楚云歌回头冲她一笑,脸上虽然沾着血迹,眼神却是无比温柔的安慰她:“别怕,我守在这里,他们伤不了你。”
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叶婉不禁感觉有些怪异,外面打斗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叶婉缩在车厢里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只是听声音似乎山匪不敌四散逃窜了。
终于,外面一切平息下来了,楚云歌仿佛松了口气,开口道:“好了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叶婉跟在他身后走下马车,夜色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鲜血与断肢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叶婉脸色苍白胃里止不住的一阵翻涌。
赵子墨仿佛成了一个血人,浑身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山匪的还是自己的,看着楚云歌和叶婉似乎并无大碍,赵子墨朝着他们点点头。
山匪死了许多人,骑兵队也是伤亡惨重,人数相差太大,饶是这些禁卫军的精锐骑兵,也架不住这众多的山匪,何况还要分心去保护使团众人,万幸赵子墨拼死斩杀了山匪首领,其他匪众见状四处逃散,这才获得惨胜,否则今夜恐怕凶多吉少。
见赵子墨下马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叶婉这才发现他小腿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急忙跑过去搀扶着他关切问道:“赵大哥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没事,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赵子墨咧嘴一笑。
叶婉扶着他靠着树坐下,随后仔细检查他腿上的伤口。
这是小伤么?深的都快要看见骨头了,而且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叶婉看的一阵心疼,抓着自己的裙摆就要撕扯,然后就尴尬了。
你妹的,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这衣服哪有这么好撕烂的。
无奈只得拿起赵子墨的长剑割开裙摆,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料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赵子墨坐在地上任由她帮自己包扎,明亮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等到叶婉快要包扎好时,这才笑着开口道:“我这伤口一没清洗二没上药,你这样包的严严实实的,恐怕要不了两日我这条腿就废了。”
“啊?”叶婉一惊,脸色唰的就红了,好在这夜里也看不出来,不由尴尬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叶婉双手慌乱着把伤口解开,赵子墨苦笑一声道:“我来吧,没事的,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叶婉羞愧的缩回了手,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去,正不知道说什么时,边上传来楚云歌慵懒的声音。
“喂,叶姑娘,我也是个伤员啊,虽然伤势不重,但也在流血啊,要不你给我简单包扎一下?”
叶婉扭头看去,这才想起他刚刚为了救自己拼死与山匪搏斗,手臂上也挨了一刀,于是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查看了一下,伤口不深只是点皮外伤,但是也染红了他半边衣袖。
“不用撕裙子了,再撕你这裙子就没法穿了,马车里有布料的。”楚云歌眨着眼,促狭的笑着。
“多嘴。”叶婉白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他刚刚也是舍命从山匪的刀下救了自己,叶婉自然不会不管他。
从车厢里找了些布料和剪刀,再拿了一瓶止血药粉,叶婉小心翼翼的剪开他的衣袖在伤口处洒上药粉,楚云歌轻轻嘶了一声。
“忍着点,小白脸。”叶婉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
小白脸?我脸白么?楚云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叶婉边用布条缠绕着他的伤口边开口问他:“你刚为什么救我?”
“这需要理由么?别忘了我可是答应要照顾你的。”楚云歌不以为意的笑道。
叶婉自然而然的想到是杜千阳对他的托付,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在楚国是做什么官的?”
“做官么...是啊,很大很大的官。”楚云歌一脸笑眯眯的。
“吹牛!”叶婉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明显是不信,这么年轻又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能当什么大官?又问他最后一个也是叶婉最好奇的一个问题:“你们楚国的使臣传言是被我杀的,你一点都不怀疑吗?”
“就算是你杀的又如何?”楚云歌依旧笑着,淡淡道:“在我眼里,你可比一个使臣的份量重了太多太多。”
叶婉一愣,这叫什么话?
“你想泡我?”叶婉脱口问道,一双眼睛气鼓鼓的瞪着楚云歌。
而楚云歌则眨巴着那双桃花眼,一脸的无辜与不解。
“你想追求我?”叶婉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
“呃?”楚云歌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故作神秘的笑着道:“你猜。”
叶婉自然没有心思去猜这无聊的问题,简简单单回了他两个字:“去死。”
“咳...”楚云歌呛了一下,神色忽然难得的正经起来,轻声道:“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的。”
嗯?骤然听到楚云歌说出这样一番话,叶婉顿时一愣,还来不及多想,楚云歌却站起身来,道:“收拾一下我们走吧,今晚总不能在这死人堆里过夜吧。”
叶婉还想问问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楚云歌却已经走开了。
那边的赵子墨和他的部下正在将战死的骑兵尸体抬放在一边,随后众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将战死的骑兵一起掩埋,至于这一地的山匪,则让他们曝尸荒野。
叶婉那马车的车把式被山匪所杀,楚云歌令人将叶婉的行李搬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让叶婉坐着自己的马车,而他则骑着马跟着赵子墨走在队伍前面,这支染着鲜血的队伍继续向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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