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林致远道:“三师兄,你对魏国公主拓跋琳应该有所了解,今日凯旋宴上她颇有些奇怪之处,指明要与吟霜郡主切磋剑法,而且气势比沙场杀敌更盛,按理说他们二人应该并不相识,不知为何却如仇人一般?”
杨云凡虽未参加宴会,却也猜得出这位公主定是因为吃醋方才会如此,但是此刻不便说太多,只道:“女人有时做事全凭心情,男人不可能理解。”
林致远点头赞同道:“三师兄说极对,女人讲理的时候甚少。”
苏木兰狠狠撞了一下他的手肘,嗔道:“无凭无据说这样的话,你才最不讲理!”
杨云凡看着二人不由得会心一笑,道:“你们二人如今一位是紫衣捕头,一位是小神医,却还是如儿时那般爱嬉闹。”
林致远饮尽杯中酒,道:“三师兄,我今日辞了六扇门的差事,因为那里已不再是维护公正之地,但是我仍旧想要继续追查一件案子,事关江湖司故意包庇极恶之人,其所公布的恶人死讯几乎六成均为假,其中便包括裘万山。”
杨云凡的拳头霎时间紧握,蹙眉问道:“裘万山难道还活着?”
林致远道:“我已将他抓获,此案内幕极深,不知三师兄可愿共同参与调查?”
杨云凡笃定点头,胸中义愤之气难平,道:“江湖司扰乱江湖,六扇门纵容恶行,此事义不容辞,我就不信邪恶之风易行,正义之旗难举。”
林致远道:“此案牵扯重大,可能会引发江湖动荡,所以在查出幕后黑手之前不能泄露任何消息,一切都要秘密进行。”
杨云凡点头赞同。
拓跋琳独坐于房中,从黄昏等到深夜,往事一件件浮上心头。
昔日战场之上,因军事部署的争执,她一人独坐于帐外旷野中生闷气。
宋长风端来饭菜道:“别生气了,其实公主的建议有诸多可取之处,我与拓跋兄会再商议。”
她气恼间抓起饼扔到他身上,道:“我哪里有资格生气,部署之事自然是由你们两位主帅决定,何必假装在乎我的意见!”
“女人哭闹其实都不是真生气,沉默不语才是真生气,当说自己没有生气的时候最是生气。”
她冷哼一声不屑道:“宋将军难不成以为自己是最懂女人心的情圣?”
“这话是我表妹说的,她与你有一些像,不仅倔强而且总喜欢把不开心的事情藏在心里。”
她垂头不语,此言莫名戳中心底最深处。
“这些饭菜是拓跋兄特意吩咐厨子准备的,夜里寒重,吃过后早些回去休息。”
见她无心饮食,他便脱下斗篷递给她,道:“若是还想待一会儿那便穿上。”
她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哭,但却不愿让其他人看到,于是狠狠道:“啰啰嗦嗦烦死了,就不能让我清静片刻吗!”
他起身后犹豫片刻,将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像安抚孩子一般轻声道:“听话,早些回去。”
她突然扯住他的衣角,泪水汹涌而出。
他不知所措,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
她哭了许久方才停下,啜泣初停便厉声威胁道:“刚刚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他刚刚绞尽脑汁想好的安慰之言被硬生生被顶了回去,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哭过后心情畅快一些,她拿起饼一边吃一边道:“其实今日是我的生辰,但是哥哥他完全不记得。”
生在帝王家,权势富贵背后却尽是心酸,拓跋枫曾向他提起过父皇寡情与母亲早逝,世间唯一能温暖相依者便是妹妹拓跋琳。
他一向不善言辞,只道:“生辰快乐,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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