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的语气淡定从容，听起来好像根本没有挑衅的意思，但那坚决的态度，众人都能够感觉的出来。

空闻听到江然的话，却是拈须一笑：

“哈哈哈哈，施主言重了，我佛只渡人，却不杀人。”

“可施主若是执迷不悟，老衲还当以天下苍生的安慰为重，这就不免要让施主受些委屈。”

言辞恭谨，语气和蔼，倒像是慈父的训导。

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非常清楚不过了。

江然若是出手阻拦，他必下杀手。

江然当然听得懂空闻这话中的意思。

“如此最好，我仿佛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执迷不悟。”

“那......”

“就麻烦大师，来渡我一渡了。”

话音落，杀机起。

江然一改平时温文儒雅的气质，取而代之的，竟是磅礴凛冽的杀意。

杀意四散而去，众人仿佛觉得自己依然身处极寒的冰窖一般，周身下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温度。

仿佛有着一道刺骨的寒凉，冲入自己的周身血脉。

所有人都愣了。

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的公子，怎么会有如此凝视的杀意？

这可是极不寻常的。

就连平日里参禅悟道的空闻，也在这杀意的影响下有了一时的失神。

他只知道江然的修为实力不超过后天境巅峰，却忽略了一点。

半步先天，毕竟不是先天。

他空闻虽然可称半步先天，说到底，还是后天境巅峰罢了。

想到这一点之后，空闻方丈的自信之心也稍稍有了些许动摇，眉头微微皱起。

江然想来谨慎，又体察入微。

空闻气息的细微变化，并没有躲过江然的眼睛。

事实，这正是江然想要的效果。

眼前的空闻，修为境界已达半步先天，功力高深莫测，又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作为倚仗。

就算只精心钻研一门，所能发挥的威势，也是江然无法预料的。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空闻看出了自己的修为境界之后，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高手过招，信心是非常重要的。

哪一方的信念坚定，在对决之时，也就能够占据优势。

江然刚刚之所以要爆发出强烈的杀意，便是要展示自己的坚定信念。

信念的比拼，便是对决的开始。

而空闻刚刚那一瞬间的失神，便注定了今日的败亡。

以他半步先天的修为境界，对于这些道理，自然还是清楚的。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已然不再，今日必有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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