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拼了命的读书呢?倒不是因为她领悟了发愤图强想要改变命运扭转人生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林母的那一番话。
她虽然没有哭,可那番话确实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疤痕。
就算她在坚强,但她始终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在听到那样的话以后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像是在争一口气,又像是在跟林子榆怄气,她努力地想要证明,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孩,不是只有林子榆是优秀的,她,也是优秀的,她是个好女孩。
可当她拿到江榆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又觉得很迷茫。
她在跟谁怄气呢?争得这口气又是给谁看的呢?林子榆已经和她分手了,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所以,被声乐老师骂了没哭,被林母用那么难听的话骂过以后没哭,被陈主任指着鼻子警告不准再去打扰林子榆的时候没哭,和林子榆分手时也没哭的程艺舟,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躲在江榆一中那间挂着她的名字的琴房里哭了一个晚上。
程艺舟终于从那杯已经见底的鸡尾酒里抬起头来,酒吧昏暗的光下,周好涵觉得她的眼睛特别的漂亮,好像蒙着什么东西,却又像镶了钻一样亮晶晶的发着光。
“故事也听完了,酒也喝了,你该回去了。”
周好涵跳下吧台高高的椅子,冲艺舟笑,“可是他回来了不是吗?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回来呢?”
艺舟顿了一下,却没有应她。
自顾自的和舒玟打了个招呼,然后拎起包拽着周好涵走出了酒吧。
终于把周好涵送上回家的公交车以后,她才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赶走鼻腔里酒吧里浑浊的气味。
是啊,为什么不问问呢。
不是不想问啊,只是没问出口。
她有些害怕,害怕听到的不是他真正想听到的答案。
艺舟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了。
她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个男人这么胡思乱想的了,竟然还还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了,而且还是个消失了七年毫无联系,七年之后只见了一面的男人。
天哪太没出息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发沉的脑袋,见面前正好停下一辆公交车就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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