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师叔身子有点问题,近些日子不及练功了,连行路都得靠着轮椅……”
清安深吸了口气:“好,你可以闭嘴了。”声音里已有了微微的颤抖,但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云霄,你这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心中气不顺!折磨你自己叫我难受!早知有今日,当初我们又是何苦?这个挡在我们之间的心结到底何时才能解开?
清安脸色苍白如纸。乐然忙扶她坐在椅子上。
“今儿召你们来实是为了魂鬼岭之事。北斗队没有任务在身的,应该都在这里了吧?”
最左侧紫色衣衫的女子踏前一步,眉心有条疤痕一直划到笔挺的鼻梁,将一张原本还算漂亮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乃是北斗队里排首位的墨草。她道:“将军,朱景、青村还有白题还在出任务,我们无任务的都在这了。”
清安点头道:“好。这一次魂鬼岭,由瑞庭与峥阳与我同行。”转向中间那个黄色衣服的女子,“纱流,我要你进皇宫随身保护圣人安全。墨草,你去西荒替我作一件事。”
四人领命而去,碎叶轩又恢复了安宁。“行李收拾得怎么样?”清安向乐然问道。
“基本上好了。”乐然回禀,“前几日师叔派人送来马车,听说以万年玄铁打造,坚固得很。车里还有些机关,若遇到危险的话,防守该是够用了。”
清安“嗯”了一声:“你先下去罢。明儿正午动身。”
乐然走后,她才卸了口气一般伏在案上,久违的无力感逐渐传遍四肢。
她忽然举手提笔,饱舔墨汁,于透白生宣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句诗: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笔划使了十分的劲道,力透纸背。大滴泪珠不听话的滴落在宣纸上,也模糊了墨迹。
清安忍了泪,换张纸继续写下去:云师叔,天渐凉。你可记得添衣服?若是着凉,于你腿疾恐有妨碍。药还是得按时吃,只怕你平常感觉不到疼就不当回事。等疼了,便晚了。云师叔,我们……可是已晚了?
这张纸被她仔细叠好,放进一个雕着青鸟花纹的鸡翅木小匣子里。匣中已有好多封这样的信,无声睡在那里,从未被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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