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时节,京城家家户户都挂上红灯笼。灯光温暖,像是在帮助游子找到归途。
雪依然下着,寒风却要柔和得多。清安冒雪去了一趟大嘉皇宫,到太和殿时,太医正在给柯轼换药。日气寒冷,伤口好得慢,十多日过去了,才开始结痂。
大殿里烧着炭火,暖得很。
清安接过了太医的活,给柯轼包扎。因为要换药,柯轼地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难免有点含羞。
“坐好。有什么可躲的?”清安佯怒。
少年方才坐好,但是耳朵红得已经快要滴下血来了。
清安一面上药,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海学士哪?怎么不在?他不是一贯和你同进同出地吗?”
柯轼小心地回答:“幻天有事,暂时出宫去了。”
“圣人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也就十五了。是个时候选个人陪在身边,若是喜欢了,等到你亲政之时也好一并封后。”她垂着着眼睑,仔细地看着他的伤,慢悠悠地说。
柯轼脸色一沉,有点不愿:“朕不要女人。”
“不要女人,难不成圣人喜欢男人?”清安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现在宫里宫外有多少流言蜚语说圣人有龙阳之癖,你知道吗?”
“那些人世俗而龌龊,何必管他们?”
“那你为何对海幻天青睐有加?”
“我的心事,他懂呀。”
清安冷笑:“他是为了套出你的底细好背叛你。”
“幻日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我和他是朋友!”柯轼红着脸争辩道。
“我知道深宫里你很寂寞,没人好好跟你说话。我不反对你结交一些好友,但这人绝不能是海幻天!”
“为什么?”
“我与他曾经有一段旧怨,我担心他为此而接近你。”
柯轼松了口气笑道:“福临不必担心,幻日第一回见你时就跟朕说了,从前你们的误会,他从未放在心上。”
清安叹了声:“总之,你离他远点,日常我让你看的文书一律不许给他看,无论内宫还是朝堂一切事务都不许他插手。记住了?”
柯轼眼神中却闪烁着另一番光芒。清安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声。
回到将军宅邸,大门上也挂上了红灯笼。
乐然笑道:“一定是天和与霍霍挂地。”
清安也笑:“有时间没看到霍霍了,待会让他过来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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