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在怪我?”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
“”
“你想回京城?”宗政莲阴霾着一张绝美的俊颜,压低了声线。
式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的话,她突然有些喘不上来气,痛苦到窒息。
宫式微突然想到,自己从未见过宗政莲痛苦的样子,他也有痛苦的事情吗?即便是那次突然毒发,他也只是不悦而已,除此之外,便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心上。
“丫头?”宗政莲轻掬怀里小人的下巴,冷冷的说“和本王说话,竟然心不在焉。”宫式微的脸几乎贴了上去,她眼对眼鼻对鼻的看着宗政莲,努力回忆着他的问题。
昨天焦躁的情绪,随着她的回想,又渐渐蔓延开来。
“是!我要回!”是的,她必须回去,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为它画上一个说不上圆满的句号。
观澜殿
寝宫中,一中年女子只着浅粉中衣坐在镜前,镜中人五官精致,姿态从容,端坐在那里,颇有几分威仪。只是细细看去,她一双柳眉吊稍,一双杏眼斜挑,如此便露出几分市井妇人的泼辣姿态。
“博儿,你要记得,你与祺儿才是同胞兄弟,如何与淑妃那顽劣儿子沆瀣一气?”
宗政博听着这话,方正的脸黑了下来,两条浓重的眉毛紧紧一贴,聚成了一条黑线:“母后,这些儿臣都懂,可是儿臣与他做亲弟弟,可他何时想要我这个亲哥哥?”
龙皇后叹了口气,“祺儿自小便是如此执拗,这太子之位可是他能争的?”她伸手招呼宗政博走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渐渐的,一丝得意之色浮上宗政博的嘴角,他单膝跪地,伏在龙皇后膝上,一丝流光闪过眼底:“母后自然放心,儿臣怎么舍得让母后忧虑、伤心?”
龙皇后抚着膝上的儿子:“早些着手此事,也便能牵扯少些,母后自然不想让任何一个儿子受伤。”
宗政博连连称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母后,宗政莲他”在龙皇后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那鬼魅一般的宗政莲,更不消说宗政博宗政博知道宗政莲作为龙皇后手中的一柄利刃,血屠了龙皇后不少异己只是,龙皇后极为喜欢与之独处,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的一人。至此,虽然人人心中有疑,却也不敢擅自揣测。可是,自打宗政莲回到了宫中,站到了明处,观澜殿中的人几乎见他不着。
龙皇后冷哼了一声,“本觉得那贱人的儿子也算聪明,没想着也是个得势猖狂,不知自己斤两的蠢笨之流。”且不说龙息的骨灰还在自己手里,就说那雾毒,没有制毒的药物,那小竖子也挺不了几时。
“你父皇下旨,将他禁锢于云中城,他还能抗旨不尊?哼!翻了天了!”
冬月十九日夜
宫式微跟着宗政莲一路风尘,乘车连夜赶回蟠龙京城。简朴的马车中,寂静无声,宫式微合着眼似是睡去,宗政莲膝上一卷明黄卷轴平平摊开,是那时建元帝准奏宗政莲驻守云中城的圣旨。宗政莲一指轻轻滑过自己狭长的眼睑,一条红线渐行渐黑黑暗中薄薄的唇勾出一个邪佞的笑意,森白的牙齿间吐出数字:“非召不得回城,好,很好。”龙襄,你当如此就能把我困在云中城?雾毒已解,你还能把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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