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式微点了点头,一手扶着天鹭的胳膊,尝试着借了力道站起来。
“啊呀!”只是才稍稍动了些位置,她又重重的跌坐了回去。
天鹭大惊:“这是怎么了?”
宫式微咬着牙,勉强说道:“方才腿上收了伤,现在看来,应该是伤了筋骨。”
天鹭看了看渐渐洇红的布料,又看了看上顶上火光潋潋,眉头皱了一皱,身子一沉,伸手将宫式微托在手里,向上一个用力,抱在怀里,折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山下的褚圂还在调笑似的骂骂咧咧,突然见天鹭从山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而怀中还多了一个人。
“我说,天鹭,你这去打探一下还探出个相好的?”褚圂也是好奇,牵着马迎了上去,“我倒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倒是个情……”
这“种”字还没说出,褚圂便紧紧闭上了嘴:“夫……夫人?!”
天鹭捧着个大活人从山上下来,几乎是累的气喘吁吁:“少罗嗦,把马牵过来。”
宫式微处理完腿上的伤,坐在马上,方才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是跌落在山脚的位置,没有死,绝对是老天照顾。
“夫人,您这伤,还是先回去吧,这边有我们呢。”褚圂想着方才宫式微腿上狰狞破溃的伤口,脸上的肉不仅抽搐了两下,这种伤,别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军队中正正经经的汉子,也免不了叫上两声,可除了最开始的闷哼,宫式微几乎没有动静。
宫式微摇了摇头:“我无妨,倒是你们怎么会来?上面的情况如何了?宗政莲呢?”
褚圂道:“我们半月前就已经到达宛城待命,昨天的了命令今天便到了祁山。至于座首,天鹭要比我们更清楚。”褚圂说着,用眼神瞄了瞄天鹭。
天鹭在一边反反复复的擦拭着刀刃,冷声道:“爷,无大碍。只是上面伤亡不小,宗政祺动用了火药,即便如此,我夜煞门也没让那天策军得了什么便宜。爷让褚圂守在山下,以防那五万大军动作。”
宫式微皱着眉,思索了许久:“没有消息宗政祺调动起他地区的军队吗?”
褚圂面露赞许:“一如夫人所说,我们得到消息,宗政祺下旨,召回西部军队三万余人,连夜回京。”
宫式微垂着眼,嘴角接着向上一勾,道:“倒是很好!”
褚圂这次到有些听不懂了:“又召回三万大军,这便于我门更加不利,有什么好处?”
宫式微斜睨着褚圂:“你不懂。”
褚圂本想反驳,却被她这一眼又压了回去,不知怎么,他觉得夫人与座首的表情越来越像了。
宫式微让旁人取了纸币,写了一页小字,折好,封上,给了褚圂。又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褚圂听着听着,登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可是……”褚圂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
不远处的天鹭,听着褚圂疑惑的声音,抬起头朝他这方向瞧了瞧。
宫式微伸出食指,抵在嘴唇,“嘘,褚教尉,照做便是。这江山是宗政祺的江山,不是你们座首的江山,难不成你想舍了你们座首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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