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辉朝着天花板足足有半个小时,不知道他是在生陆君如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正当任文艺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时候,杜文辉一个鲤鱼打滚“呼”地就从床上起来了,杜文辉问道:“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算的上优秀吗?”
任文艺说:“不是谁都可以被称呼为大诗人的。”
杜文辉说:“对头,既然够优秀,那就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吧!”
任文艺原以为杜文辉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反倒知难而进。杜文辉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也觉得自己和陆君如没有什么差距,他坚信越是女神越是寂寞。也知道别幻想被女神倒追,他已经拿出男人的勇气,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没理由停下来。
所以他又问:“任文艺,接下去我该怎么办?“
任文艺说:“又来问我,是你在追女生还是我在追女生,我又不是情圣,我不知道。”
“是兄弟就快帮忙想办法。”
任文艺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说:“陆君如特别喜欢穿白色的上衣,你可以去试试。”
杜文辉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想追女孩就照我的话去做。”
“好嘞!”
杜文辉直奔服装店,他要精心挑选一件,足够让陆君如惊喜的上衣送给她。杜文辉问任文艺怎么知道陆君如爱穿白色上衣,别说陆君如爱穿什么衣服,就是陆君如的生活作息、习惯、爱好、着装,反是关于陆君如的一切,他早就默默地观察,铭记于心了。
杜文辉千挑万选,终于挑好了满意的上衣,周三晚上是陆君如必去图书馆的日子,与书为伴的时间总是很快,不知不觉十点了,陆君如合上书本,走出图书馆,走在去寝室的路上,杜文辉紧跟着陆君如的步伐,走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君如,这么巧啊!“
“是啊,你也在图书馆?”
“嗯。”原本练习了一下午的话,想对女神说的,但是真的见到女神了却又变得笨嘴笨舌。一路上,月光透过路边的枝桠,毫无保留的倾泻一地,抬起头,看到的依然是月亮那亲切而柔和的面庞,感觉整个身心都被月所包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快到分别的路口,杜文辉把礼物往陆君如怀里一塞,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快步向前跑去。
陆君如大声喊到:“杜文辉,你这是干什么啊?”远处传来杜文辉的声音,“送给你的!”陆君如再喊,却哪里再听得到半点回音……
陆君如回到寝室,其他同学也陆续回来了,看到陆君如手里居然破天荒地拿着一份礼物,大家就纷纷起哄道:“我们的系花终于肯接受别人的礼物了,终于肯接受追求了。”
陆君如红着脸低声说:“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的,别胡说!”但是她的语言是多么无力,完全被淹没在室友们的议论声中。俞飞还趁她不注意一把夺过礼物,举着它到处乱跑,陆君如赶紧去追,但一个人哪斗得过三个人,还没追几步,俞飞已经把礼物拆开了,原来是一件白色的紧身衣,她拿着它到处比划,还一边赞叹着:“真漂亮啊,可惜我们的身材穿不了啊。”最后陆君如真的生气了,俞飞才知趣地把它装好,还给了陆君如。第二天,陆君如就找到杜文辉把这礼物退回给他,说是这礼物太贵重了,不能收。杜文辉也完全豁出去了,使出浑身解数,说了各种理由一定要陆君如收下,陆君如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但是讲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神终于接受了自己的礼物,漫漫长征路上又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以后得日子里,杜文辉借口请教问题,坚持陪陆君如走夜路,端茶送水各种送殷勤,每天如此,就像被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了,陆君如想撕也撕不下来,当然,杜文辉的强烈攻势早已使得整个外语系都知道了他们俩的恋情,殊不知这都是杜文辉从任文艺那里讨教来的招数,也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又是一个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无人之地,杜文辉鼓起勇气去牵陆君如的手,他以为会水到渠成,但是换来的是陆君如坚决的拒绝。
陆君如说:“杜文辉,你很优秀,但是我并不喜欢你,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一直都没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杜文辉当然明白,他太明白了,他知道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只不过今天彻底破裂了罢了,他伤心,他愤怒,他想不通,但是这都只有自己慢慢去承受,只因为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
杜文辉算是彻底“死”在陆君如手里了,他在寝室里躺了三天三夜,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天花板,不吃也不说话,整个人安静得可怕,幸好还有任文艺,照顾着他,陪他一起走过失恋的伤心,三天后,杜文辉突然大喝一声,吓了任文艺一跳,还以为他走火入魔了,这一声大喝终于使得杜文辉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堂堂七尺男儿,何愁天涯无芳草。”后来杜文辉把这段感情经历写成了一首诗歌,因真情流露而获得了全国性的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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