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的顾区长也想打人。

他的女儿已经受了一夜的折磨，肉体精神上面的创伤不知道何时能康复，还要再受十个月，甚至可能一辈子的折磨，他不忍心。

宁太奶奶缓缓道来：“顾夫人，在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十八岁已经能结婚了。”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顾夫人抓着丈夫的手，泪流满面。“不能答应她，会毁了楠曦。”

太奶奶知道当家做主的是顾区长，犀利的眼神看着他，说：“本来我选的人是王韵，你女儿是自己来的，还打伤了王韵，后续的事情我也帮你压下来，名分我也会给楠曦，老太婆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不可以。”顾夫人歇斯底里，“长生，楠曦不能嫁，倾城会恨她，她们姐妹这辈子就是仇人！”

“顾区长，在老太婆这里，只有朋友和对手。没有第三条路。”宁太奶奶的话就像一条毒舌，一点一点的把他吞噬了。

顾长生很爱两个女儿，很爱很爱……就比他现在的区长之位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闭上眼睛，艰难的说：“如果楠曦真的有了，我同意他们。”

顾夫人骨子还是传统女人，丈夫已经开口，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无声的哭。

检查室的灯还亮着，宁戚沉俊美的脸挂着一丝倦意，左边脸依然肿着，甚至穿着家里的拖鞋，他还没这么狼狈过，摁着太阳穴。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能说完全不记得，尤其是一两次过后，女孩凄厉的哭声如此清晰，可他还是抓着她，从浴室到床上，挪到了沙发上，而后是地毯上，又是床……最后她都没声了。

休息的门打开了，顾区长夫妇和太奶奶出来了，三个人三种脸色。

顾夫人的手机响了，“喂。”她接起电话，哽咽的声音。

“什么？”哭成核桃的瞳孔放大，“倾城住院了！在哪里？”她拿出随身带的笔在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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