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墨,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高远看了千反田一眼,“千反田你先到讲台来管住纪律,我要离开一会儿。”
千反田点点头,拿着课本坐在了高远平日里坐的位置。
陈逸墨揉了揉脑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该来的总会来的,高中时期的打架,赢了教务处半日游,输了就医院休息一周。
对大多数学生而言,打架大概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吧。
“没事的,别想太多。”在陈逸墨站起身的瞬间,可儿那由多转过身对他笑了笑,宽慰了他一句。
陈逸墨嘴角轻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按照高远的性格,既然他都要找自己单独谈话了,那最多就是口头教训自己几句,至于处分肯定是不会下来的。只不过莫名的,陈逸墨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之前他被自己父亲坑的时候感觉一样。
陈逸墨跟在高远的身后,随着这位已经了年纪的老师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操场。
“陪我散散步,顺便把下午小巷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高远背着手,在塑胶跑道迈开了步子。那张满是岁月沟壑的脸看不出喜怒。
陈逸墨心底有些诧异,有些小小的发懵。
他这幅表情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高远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你难道已经走不动了吗?”
“抱歉。”陈逸墨讪讪一笑,加快了脚步跟在了高远的身旁,在略加思索之下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夜晚的操场总给人一种莫名的舒心感,再没了白天的喧闹,有的只是几盏照明灯下的塑胶跑道和宁静的氛围。
月朗星稀,高悬在夜空的月儿散发着别样的美丽。地的人看着天,天的人念着地。
陈逸墨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古代诗人总会寄情明月走遍天涯。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这次的解决问题是没有任何错的?”高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高远讲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责怪之语。
陈逸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换做是以前,那他肯定是直接怼了回去,连对方的表情和深意都不会去揣摩。但现在,重生一次后的人生需要沉淀,他需要学会耐住性子。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么我会装出一副已经到极限的样子。”高远目光深邃的看了陈逸墨一眼,“不论是在学习,还是在日常生活里,太过锋芒毕露都是不好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远语重心长,“你懂我的意思吗?陈逸墨。”
陈逸墨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果我明白的话,那我也就不会出现在夏海一中了。”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高远摇摇头,眼里却是有着笑意,“人生是一往无前的,所以一定要把握好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不要到头来才扼腕叹息。”
“我知道你的家庭并不简单,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一点——低调做人,高调做事。”高远拍了拍陈逸墨的肩膀,调头往教室走去,“你先在这里想想吧,记得在晚自习放学前回教室就行。”
陈逸墨愣了愣,随即笑意盎然。
高远虽然被大家称为老学究,但他并不糊涂,甚至活的比大部分都明白。
陈逸墨向着他离开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一躬,至少于他而言,高远是位好老师。
转过身,继续漫步在塑胶跑道,在空无一人的操场里,仅剩下了陈逸墨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是最适合思考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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