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像是新世界来临前,最后一片极乐净土。
冯青波几人,穿过喧闹的人群,直接来到杜长官的房间,进门后,外面的警卫,将门关。
“老戴,你怎么个意思,带他俩来作甚?”
此时,杜长官正摆弄着留声机,听到门口声音,叼着雪茄转过身来,看到冯青波后,一张脸拉了下来,语气不善问道。
“老杜,后辈无知,那天冲撞了你,这不托我带着,登门谢罪来了。”戴老当忙前,笑着说道。
“无知个甚,简直就是狂妄!那个沈世昌,见我落了难,又仗着在南京有点关系,敢对我指手画脚,那天要不是戴兄在,早就一枪崩了他!”杜长官狠狠抽了一口雪茄,闷声道。
只不过,这话里的底气,似乎不太足,看来杜长官心里也清楚,他是落了难被下放北平的。
这时,戴老在一旁,对冯青波挤眉弄眼,示意他去说两句好话。
“杜长官,柳如丝是我女人,那天见沈先生被您训斥,见媳妇脸色不太好,一时心急冒犯了杜长官,得罪之处,还望包涵。”冯青波前,语气诚恳道。
闻言,杜长官眼睛微眯,过了一会,眉头一松,吐了一口烟圈,回道:“难怪你着急忙慌的出头,原来沈世昌是你老丈人。”
“老杜,咱都从年轻时候过来,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又是小辈,给你敬杯茶,陪个罪,这事且当过去了。”戴老见杜长官语气缓和了些,赶紧劝解道。
听罢,杜长官白了戴老一眼,显然这心里火气依旧未平。
“杜长官,其实我是南京方面,特派北平,阻击和谈的人员。”这时,冯青波又开口道。
此话一落,杜长官眼神猛地一凝,他向来主战,从不讲和,这点,倒是跟冯青波一致。
“阻击?怎么阻击,我这满屋子都是搞和谈的人。连你老丈人,都首鼠两端,我看,最该阻击的,就是他!”顿时,杜长官的火气,又冲向沈世昌。
“老杜,背后扯人闲话,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戴老一旁听着,察觉苗头不对,赶紧劝道。
登时,冯青波眉头微微一紧,难怪戴老最后,还能混个督查的职称,他左右逢源的手段,比起沈世昌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杜长官,一介武夫,不善用脑,被戴老呛了一句,觉得确有道理,然后不再多说沈世昌。
见杜长官不吭声,戴老脸带着喜色,赶忙道:“青波,愣着干嘛,给杜长官敬茶,这事就算平了。”
戴老话落,冯青波照吩咐,倒了一杯水,毕恭毕敬端给杜长官。
原本,杜长官这一肚火就不是冲着冯青波,况且冯青波那一句“阻击和谈”,深得杜长官之心,此刻对冯青波自然没了怨气。
然后,杜长官接过话品了一口。
见这一幕,一旁的柳如丝长出一口气,早东交民巷,晃荡杜长官的人,说实话,柳如丝心里也犯怵,毕竟杜长官在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就算落了难下放北平,可挑几个不怕死的手下,还是不难。
“杜长官,赔罪茶既已喝了。那您的人,是不是也该撤了?”
这时,冯青波表情凝重,对杜长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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