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黄花……”
寒亭晚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怎么也无法领会夫子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便摸了摸胸前的黄花问道:
“柳烟,夫子先知先觉,早就知道你要变成一朵黄花,那你自己说说,信笺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柳烟想了半天也没答案,一时激动地哭道:
“夫子明知我要变成黄花,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呢?是不是他不想帮咱们呀?呜呜……”
寒亭晚赶快安慰道:
“柳烟别哭,夫子向来行事谨慎,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寒亭晚揣好信笺便离开了,他边走边看,一路游逛,不觉已是入夜时分。随着人流站在了开封的汴河桥上。只见桥下舟来船往,大河两岸灯火通明,酒铺、茶楼林立,又恰逢赶集,十分热闹繁华。寒亭晚回想起自己当年和柳烟相依相偎一唱一和,一起乘着小舟正是在这座桥下顺水而过,那种似水柔情,缠绵悱恻,怎能让他遗忘,他感慨之余诗兴点燃,正要赋词一首,忽然听见桥下闹哄哄的。
探头望去,原来是茶楼的老婆子和一个茶客正站在街上争吵。仔细看,那位茶客身穿白衣,体型修长,握在左手上的丝扇不时地摇来晃去。虽然只见其背,未见其面,翩翩风流气度已尽显无疑。寒亭晚又觉得他的体态动作似有几分眼熟,便走下桥去看个究竟。
“你每次来我都是好酒、好菜、好姑娘的伺候着!可你!可你总是拖着银子不给!你让大家说说……”
老婆子扯开嗓子大喊着,生怕看热闹的人听不见。又老又厚的嘴唇涂得像猴子的红屁股,肥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白粉。鬼不像鬼,人不像人。
白衣茶客却神情坦然地说道:
“不必大惊小怪,不必大惊小怪。不就是几两银子嘛!你也太小看我……”
老婆子突然打断茶客的话喊道:
“我说柳七!你能不能别在糊弄我了,有本事现在把银子拿出来啊!”
听到有人喊“柳七”,这不就是夫子门上的常客柳永嘛!寒亭晚马上挤进了人群中向茶客靠过去。果然就是柳永,虽然年过六旬却依然精神焕发,风流不减,看起来犹如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只听柳永又说道:
“唉!……老婆子!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别老叫我柳七好不好,你应该叫我白衣卿相。”
老婆子说道:
“好!好!好!我服你了。白相,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
柳永收起扇子说道:
“你那点茶钱,就是一句话的事,快拿纸笔来!本相要现场给你赋词一首!”
老婆子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放心了,满脸堆笑说道:
“呵呵呵!……白相,你何不早说呐!”
“快!快!快!先给白相上茶,慢着!上刚从杭州拿回来的新鲜龙井茶!”老婆子随即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丫头又吩咐道,“还不快去笔墨伺候,白相一出手,可就是上百两银子啊!呵呵呵!……”
听说白相要现场赋词,汴河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远远近近彻底轰动了!所有酒肆茶楼,店铺商贩,连同河里划船的也扔下小船上了岸,夜市卖小吃的、洗碗的、挑水的都纷纷搁下了手中的活计营生,一齐向白相蜂拥而来。顿时虹桥堵车塞马,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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