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大早,柳媚娘就如主人般进入李清焰房间,考虑成功后谋的好处,见有些不会打理头发的李清焰,带着几分真诚;“清焰,去正院见贵人,让姨帮你”,正在打理绸缎般的秀发的清焰自然微微颔首,柳媚娘好歹在欢场游戏十几载,一双巧手自是拿得出手。
一刻钟后,镜子里绝丽清纯的脸配上简单清雅的少女反绾留下些许发尾垂于双肩,略显柔美,寡别平日简单稀松的发型加上少见的从容,自成一股婀娜,浅浅的青色长袭身裙垂在双脚左右,外套一身干净的半锦缎小袄,脸上微微一笑,自带清纯,颇为讨喜。
柳媚娘引着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李清焰到达了正院,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位眼中精光四射,一派管家风度的中年“管事”说道;“何姑姑,这就是我推荐的偏馆的泼洒婢子,干活讨喜,长得也好”,常年见惯讨好嘴脸的何姑眼角轻撇而过,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动声色;“嗯,的确有些可人,去账房领赏吧”,听到消息的柳媚娘再次恭敬回礼侧身转身离去。
“抬起头来”,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入眼一张干净灵动的眼眸,小巧的琼鼻,不点而红的菱形丹唇,蛾眉颔首听闻声音抬头看来后掩去眼底的流光,垂下做低眉顺眼状,何姑历经人世自是看出眼前女子的气度不似常人,虽有些疑惑的记下那一丝流光,眼光掠过少女如画的眉眼,但还是按规矩说道;“长得不错,完全符合院里要求,想谋求一个什么职位”。
昨晚想了一晚上,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也从伙计吃食、住宿看出红尘院有那么些“人性”且背后的人也算一方权贵,当做不出强迫之事,顺着话;“回何姑姑,小女对厨房做吃食很感兴趣,可否求个学徒”,听出容色出众的女孩言外之意,微微吃惊一下;“可以,随我去管事报个到吧”,说完领着李清焰往厨房走去。
其实领人的事不应该劳烦何姑,见过不知多少红尘院来来往往的恩客以及也算披荆斩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何姑,识人自有一套本领,不辞辛劳亲自带着李清焰走一遭。
楼里顶好的檀木为梁,地铺红毯,“夜夜笙歌处,寻欢人间笑”,古色古香,随风的胭脂水粉也比偏馆好闻,被何姑左拐右带,自是一股娴静从容,恍惚感知到楼上传来的一股打量的眼光,秉着少看少言的原则,李清焰自是低头徐徐跟上免去一些好奇。
二楼窗口里青衣绸缎佳公子旁的白衣小童疑惑的看着少爷,今日破天荒来院里看账房的账目就算了,怎么又在窗口稍站休息的时候,看了好几秒跟在一个管事身后的女孩,他顺着瞟过去一眼,身材干瘪,脸蛋稚嫩,就一个小女孩嘛。
看着青衣公子若有所思的神情,小童偷偷的欣赏着自家少爷出挑的长相;温润的如同清水洗过的眸子,眉眼如镌刻般完美,自带一丝倦意,薄唇紧闭透露出一股挑逗,一身气息淡雅、自然给如死物的房间增添了几分光华,卓然的身姿修长玉立,负手在窗口一丈左右,不言一语,忽然;“厨房李姨的豆乳怎么还没送过来”,听到少爷开口的小童惊醒过来,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少爷,你看账本的时候,我忘了去厨房说一声,”连忙转身;“少爷,你等等,我马上去厨房,李姨知道爷好这口,每天都有备”,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无奈的弧度在嘴角一闪而过,走到书桌前坐下。
厨房里众所周知的“主人”李姨仔细的打量着被何姑带来的俏丽女孩;“这里不比伺候的差事,打水,切菜,烧火,劈柴无论男女都要干,要吃的苦的人才能长干,晚上酉时四刻来厨房吧,先回去收拾细软到出门左拐走廊尽头最里间的房子铺床打扫”,说完后留给李清焰一个忙活类似豆腐状的吃食,没听见女孩离开的脚步声;“先说好,住的可能没你以前的好,刚来也只会吩咐你粗活重活,下去吧”。
李清焰自是颔首应下,带走逐渐消散的脚步声。
“李姨,李姨,豆乳今天备了吧?少爷看完账本有些想吃”白衣小童轻呼一口气,满脸堆笑的看着正在忙活的妇女,“有呢,马上,每天都备着的”说完用勺子取一小勺白色的糊状小吃,加些罐里秘制葡萄干、红薯块、红豆,泼上一勺清早刚到的鲜奶递给小童,笑着打趣道;“难为少爷金贵的身子喜欢老奴突发奇想的点心,让老奴在院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快给少爷端去,别让等久了”,小童顾不得推辞一番接过糕点盘点头回礼转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少爷,你请”小的进厨房就看见李姨在弄这新鲜的吃食,青衣公子慢条斯理的进食,白衣小童又恍惚的欣赏起自家少爷的气度,小童不知怎的;“少爷,你看了几眼的那个少女被带到厨房安排,如果是被打压到没什么,貌似好像是自己要求的”说完看少爷没显露一丝一毫的兴趣;“远看发育不好,转身错过一瞥,容色却是有些风华,不过和少爷不能比,嘻嘻”。
细细品尝豆乳的司徒染脑海一闪那掩不住从容的身影,知道自家小厮眼比天高,那少女自然貌美惊人,不然也不会被破天荒夸耀一般,甜品见底后,轻轻放于盘里;“小墨,人的容色不是拿来评论的,也不要总拿女子和我比”,司徒染哭笑不得的说道。
“少爷说的是,小的把盘子放回厨房”然后急匆匆出门而去,心里暗暗想;不能怪我啊,少爷长得那么好看,自家天机城第一美女的二小姐都差些风华,城里的闺阁贵女有一大半心仪自家少爷,才貌双全、气度无双就是有少爷的存在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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