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一温润公子手指优雅的端着青花瓷杯,轻品一口,放在刻有精致浮雕的茶桌上,端的一身正襟坐在自己的前方,一身的风化让古色古香中略带靡乱的屋子变得尤为典雅,清澈如水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李清焰;“这零嘴是你改制的吧,细腻丝滑,齿留余香”,李清焰不明所以,不过就是现代很普通的豆腐制作流程,但比起制作粗糙的古代的确算是改良的高超,加上把鲜奶发酵泼在新鲜豆腐,夹着点紫薯,干葡萄,玉米粒,是比之前李厨娘做的好吃,李厨娘也高兴的报了上去,轻微呼吸一下;“公子,女婢别的不会,在吃食上算有自己一番研究,公子可合口味”,司徒染看着眼前平静的女子;“嗯,不错,明天随我去一趟红尘院总院,献上你所说的研究,如果令里面的贵人满意,重重有赏”。
李清焰思路一通,自然明白了些前因后果,但自己的因果却没了断;“公子,您算是整个红尘院最尊贵的人,可否让女婢了些事情”,司徒染自知眼前女子作用极大;“可以,说来听听”,李清焰;“世人皆为蝼蚁,不同的便是各自的骨气和尊严,公子,若有人辱您,打您,您会轻饶吗?”司徒染轻笑一声;“看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嗯,说来听听”,李清焰;“偏院有牌子的梅婉儿,公子您叫人查我和她的纠葛便一清二楚”,说完李清焰清纯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公子自是明白,女婢得公子浩恩,自会回报公子”。说完在司徒染的颔首间,轻轻退下。
第二日大早就听见厨房领餐的小厮,婢女闲谈;偏院还算娇媚的梅儿姐昨晚卖给了城里一四十岁左右的木材生意人王大德做侍妾,酒色犬马、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为人狠厉,家中总是横死小妾,几房姨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内宅里的腌臜事,城里面稍微有点见闻的人都叹了又叹;“作孽,人不为人呀”,梅姐一入王府深似海,算是没啥好日子过。
李清焰边吃着比偏院精细的早餐边暗道;“得罪聪明人是最可怕的,让人生不如死,这司徒染有那么几分和长相不符的精明”。
把自己尽量隐匿的李清焰低着头,耳边传来;“想必你也知道梅婉儿的处置,那叫小雨的婢女就放你身边打理吧,你的卖身契现在到了我手上,等小墨把出行安排妥当就走”,声音宛转悠扬,极为动听。
和小雨在一个狭小的马车内,车里就简单的放着些粗制布垫,味道显然不是很好闻,小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一飞冲天得到贵人赏识的“好友”;“谢谢你,清焰,院里干活的我虽然可以饱腹,却总担忧未知的前途,自从清焰我就感觉你自有一番打算,我跟着你,不会太差”。李清焰睁开明亮的双眼,嘴角的弧度一闪而过;“嗯,小雨姐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清焰谢过姐的厚爱了”,“没有,是我该谢谢你,清焰”,小雨听见后连忙回复。
“李清焰,公子有请”,在歇息的时候,小墨过来传了一句话,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在格局和自己完全是二个样子的温暖富丽的马车里,看着司徒染青衣随意坐着,茶几上放着刚吃完的豆乳,完全想象不到清雅无双的公子居然有着前世美名其曰的“吃货”一面,会不会此行所见的贵人也爱好“舌尖流连”的享受。李清焰装傻般的席地坐在马车门里的一块地方,俏丽明媚的脸看着地面,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司徒染有点恍惚;“我看人方面虽说不上得天独道,但也算小有成就,选人用人不疑,此去总院,能否成功就有劳清焰姑娘了”,李清焰身家契约在人家手上,自然明白二人在一条船上,荣辱皆同。
就这样,司徒染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厚,自然留下了李清焰一起“品茶”,美名其曰培养“感情”,李清焰自然不敢真的和司徒染品茶,静静的坐在一角,耳目皆无,若有若无间还是会留意一下上方,恣意风雅的“主子”,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个人若无其事间流露出可以感染他人的伤感,李清焰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生而为人,都有自己的不易和责任,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要承担同样的职责,人生除了虚无缥缈的求仙之道,大家都不过是浮世间的浮木,随大势而流,体味着各自际遇里的酸甜苦辣”。
一行人,带着对前路的迷惘和不甘走走停停,花了二个月左右的时间达到了一座光看城墙就气势不凡的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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