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一下寻不到哭声的来处,男人地声音紧接着传来,“是谁哭哭啼啼地求小爷安慰啊?”
清栀不敢直接去看他,自然是没发现他轻贱地笑容下,视线已经向她投来,“哟~终于醒了,难不成是你?”
没意识到是在说自己,清栀自然没反应。待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清栀才猛地警觉起来,心如打鼓般砰砰作响。她尽全力平静自己的声音,“不是,我没哭过。”
男人勾嘴一笑,偏过头便发现清栀身边的女孩脸上有泪痕,“看来是你了。”男人一把扯住女孩的头发,将她拖出房间,女孩因为疼痛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男人放声大笑,对门口的两个壮汉说,“你们轮流去放松一下吧,记得把门锁紧点。”
之后由外穿到里的声音,都狠狠刺痛了里屋每个女孩的心。男人低俗的粗口,女孩沙哑的乞求,清栀死死地盯着自己手掌,才发现自己早已抖似筛糠。
这样没用!清栀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给自己洗脑,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努力从狭小地房间里寻到有用的信息。
一轮观察下来,清栀发现女孩们靠近门口头两排的女孩都衣衫不整,却恐惧更甚,清栀可以确定她们已经受到侵害。而后面两排的女孩,衣衫都很完整。
现在表面上的信息已经收集完,剩下的只能从人的嘴里挖出来。清栀再次抬头,环顾一周后发现一个相貌极其美艳的女人,一直冷冷地注视着紧闭地窗户。
清栀慢慢地移动过去,动作很轻,里屋每个人几乎都沉淀在自己的悲伤中。除去那个女人,没人注意到清栀。
女人看着清栀,带有穿透力地目光让清栀一震,即便是日后,清栀仍忘不了那个目光。“想知道什么?”
“完好无损的从这里逃脱的方法。”清栀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胆,那么大的口气,竟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女人定神地望着她,良久以后开口:“你是处吗?”
“哈?”清栀没回过神来,“我,我……是。”
有些尴尬,清栀毕竟已经芳龄24,而且也在高中有过男朋友。但青春年少,少有想到那方面去的。即便有,也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解决了。
女人闻言,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告诉他们你是处,凭你的相貌一定会卖个好价钱,至少你不会在这里被糟蹋。等他们要把你转运出去的时候,你还有可能脱身。”
她的笑容很惨淡,她表现的伤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放弃一切地心碎。清栀不知还能说什么,甚至笨拙地想问问她叫什么,但清栀怕这样都会惊碎了她。
天色越来越暗沉,通过窗户缝隙努力钻进来的阳光也已经消失,这是逼近夜晚的征兆。里屋压抑地氛围越来越重,清栀意识到,恐怖的事情快要来了。全身而退的几率小的渺茫,渺茫到清栀不知能以什么为动力而撑下去。一时间,她想起王文之,竟是毫无回忆且内心也毫无波澜。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他各方面的条件才和他约会,她不爱他。想到两人愉快相处地各个情节,得到证实的这一刻,清栀还是不好受。因为她没来由的,想到了一个人一句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张讨厌的脸,有一副讨厌的表情,说着讨厌的话,“你只有24,你确定现在你不情不愿地和文之在一起,以后你不会后悔?”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不确定她是否喜欢那个讨厌的人,但她真的不喜欢王文之。他沉闷、木讷、喜欢的也都是她不喜欢的。不经意间,她感觉视线模糊,鼻子也酸得不行。但想到那个女孩的下场,她又不得不憋回去,然而眼泪和情绪都一并不受控住。
“快别哭了,把眼泪擦我衣服上,待会儿就是他们进来分类女孩的时间。”那个许久未言的女人突然开头,声音里的冷静和柔和让清栀一下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矫情了,生而为人要看开一些,即便要失身和被人轻贱,也不能轻易产生轻生的念头。况且如今她并非绝路,还有回转的余地。
“谢谢你。”清栀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艰难地扭转身体,将脸轻轻地在女人的衣服上蹭了一下。
女人见她如此拘谨,再次开口:“你别介意,我都不介意,保命要紧。”
闻言,清栀狠狠地将泪痕全都蹭掉,借助大口地吸气呼气来使自己重新恢复平静。
“你叫什么?”清栀想记住她,即便未来不一定能和她有交集。
女人淡淡一笑,“我的名字很土的,叫秋菊。”确实,和她美艳的脸比起来很土气。
“林清栀,双木林,清水的清,栀子花的栀。”清栀也挤出一个微笑,希望自己放松一点。因为她已经听见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隐约还有交谈声和器械相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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