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睡得十分沉,听见电话声都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摁。响了三次,清栀就摁掉三次。直到第四次,清栀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和母亲说过,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她迅速接通电话,没想到却是带着哭腔的文涂。清栀听其所言,吓得捂住嘴。挂掉电话后,清栀赶忙洗个脸、套上外套就冲出了门。
已近深秋,蔺州市的天气没有丝毫寒意。除去晚上可能吹起凉风,其余时间都仍是炎夏的温度。其实,蔺州市哪来的秋天,根本就没有秋天。
“你怎么弄成这样?”清栀抵达虹加利酒店后直上22楼,文涂来给她开的房门。进门后,她顾不上和文涂寒暄,直接跟着文涂到内室。
沈邃行穿着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上身光着脖子,都是淤青和绷带
“我和你说过,家暴。”沈邃行该死的仍在轻笑,招手让清栀过去他的身旁。
刚刚文涂在电话里只说沈邃行受了重伤,原本她是想隐瞒家暴这件事,却没想到沈邃行早已和清栀坦白。文涂不只是惊讶,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沈邃行这般坦白,看来清栀这个儿媳是八九不离十了。
“文姐,那…你?”清栀转头去看文涂,待看清她头上那瘆人的伤口,清栀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继而忍不住捂嘴。只几秒,清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将手放下。
文涂苦笑,“常事了,不用那么紧张,我这伤很快好的。反倒是阿行,他被花瓶砸了。”
清栀闻言,快步走到沈邃行身边去查看他的状况。严重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肉眼可见的只有淤青,但下手要多狠才能打成这样,清栀不敢多想。
“真是丢人,让你看到这样的家庭。”文涂扶额,声音十分沉重,“清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阿行一晚?”
“妈,没必要自责,错不在你。”
“是啊,施暴者才是该反省的人。文姐你不要多想了,我会照顾好他,你先去休息吧。”
“好。”
文涂点头,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套房里的客厅坐着。她不想休息,更不可能休息,她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僵局。财产这件事她不能让步,她穷过,她不怕。但是阿行自小便锦衣玉食,白手起家的艰辛有多苦,她绝不能让阿行去经历。
“疼吗?”
清栀在床的边沿坐下,用手轻轻抚摸沈邃行腹部的淤青,因为不敢用力,沈邃行觉得痒得难受。
“好痒。”
清栀一愣,抬头看着沈邃行。距离很近,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清栀因此看清他惨白的嘴唇,以及眼眸里荡漾着的月光。
“阿行~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清栀压低声音,温柔地像是蛊惑人的蜜语,“等你伤好了,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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