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
李二忍不住拍手称赞,随即笑吟吟望向魏征,打趣道:“魏征啊,你说杜荷所言,在理否?”
“在理!”
魏征语气斩钉截铁,随即神色凝重拱手道:“陛下,今日杜荷所言,微臣心服口服,臣,请罪,愿陛下降罪!”
“朕之气量,怎会如此?”
李二哈哈大笑,摇头道:“君臣和睦,才是国之根本,你之前所言,也是为了维护朕,若是今日降罪于你,朕的脸面往哪里搁?”
“谢,谢陛下隆恩!”
魏征感动的声音哽咽,以袖掩面低泣道:“可杜荷参奏的是微臣,陛下现在赦免,岂不是会让杜荷口服心不服?”
卧槽!满朝文武还在回味杜荷说的话,听到魏征这句话,所有人浑身一个激灵,瞪大眼珠看向魏征,这老狐狸,还是倔啊,陛下都开始和稀泥了,你还往里面添土块,这是不打算善终呐。
他们哪里知道,魏征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身为御史大夫,杜荷的顶头司,现在当着众人出丑,恼怒不说,以后还怎么管理底下的一帮御史,要是杜荷把这个头带出来,以后说不准还得有人参他,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掐灭源头。
至少……不能让杜荷再当御史了!
魏征心中想道,随即眼角余光瞅了一眼杜荷,吃惊发现,杜荷竟然目光戏谑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老狐狸,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进茅房不掉坑啊!!
杜荷暗暗冷笑,本来他已经决定再放魏征第二马,毕竟自己心怀大量,不跟他见识,没想到魏征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过不去,那今天就得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陛下,臣何时说过口服心不服?”
杜荷见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脸庞露出和善笑容道:“只是臣常听闻,公私需分明,赏罚要得当,今日臣参魏大夫,魏大夫毫发无损,来日臣还能参谁?反正参过的人,也不会掉一根头发,参了又有什么用?陛下此举,和拥有耳目却已瞎眼聋耳有和区别?”
李二眼瞳一凝:“你是在教训朕?”
“臣是御史,此乃谏言。”
杜荷掷地有声道:“陛下可以不听,但若因此而让所有御史大失所望,恐怕以后的大唐,没人再敢直言了!”
“那你说怎么做!”
李二也恼了,老子在一旁和稀泥,你们丫的一个往里面扔土块,一个往里边添热水,还和稀泥个屁,爱咋的咋地!
“魏大夫之罪,本当杖四十!”
杜荷瞅了一眼已经开始流汗的魏征,声音洪亮道:“但陛下也说了,此乃维护之功,只是此功无法与此罪功过相抵,故而臣以为,杖四十改为杖二十,一方面体现陛下之隆恩浩荡,一方面也能体现大臣之不敬罪,以儆效尤!!”
“而且——”
杜荷瞄了一眼李二,突然默不作声。
李二嘴角抽搐了几下,他都能猜到杜荷要说什么,扫视了一眼满朝文武,发现他们都眼巴巴看着自己,头皮发麻道:“而且什么?”
“臣参的第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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