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杜府。
床榻边,杜荷和老爹杜如晦,大眼瞪小眼。
杜荷讪笑看着坐直身子,身披着一层薄被的杜如晦,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如晦目光深邃,并没有询问在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细细打量着自家孩儿身的打底麻袍,语气意味深长道:“让你去参加个早朝,怎么回来就只剩下这套衣服,有没有冻着啊?”
杜荷轻咳一声道:“父亲,现在可是五月,而且孩儿体质好,不怕风寒。”
“那你跟为父说说……”
杜如晦指了指他的身,问道:“你身的衣服呢?你身为御史,觐见圣需要头戴獬豸冠,身穿五品绯红御史袍,脚踏黑靴,这些东西呢?啊?丢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咱家啊,而且那衣服布料穿在身特别难受,还有那靴子一只大一只小,一看就是偷工减料做出来的。”
杜荷看着杜如晦脸色越来越黑,讪笑道:“反正我穿起来也不适合,就索性还给做衣服的人了。”
“哦~~”
杜如晦拉长语调,哂笑道:“你是请辞罢官?”
“差不多吧。”
杜荷想了想,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请辞罢官和被辞职罢官,就两个字的区别,反正意思都一样,只要不解释其中缘由,当爹的杜如晦,也猜不出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臭小子,你知道为父为了你能步入庙堂,费了多大的功夫?”
杜如晦手掌猛然拍在病榻,传出一声闷响,铁青着脸吼道:“我这把老骨头,能经得起你几次折腾?御史之职,好歹也是五品从官,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当,都没有门路,你说不做就不做?你是不是想气死为父?”
杜荷暗暗撇了撇嘴,他哪里不知道杜如晦为了他做了什么。
消化掉脑海中记忆以后,以前的杜荷内心深处传出的伤感,不经意间感染了他的情绪,所以才有了今天在早朝参皇帝一本,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招惹大唐权势最彪炳的人干什么?不就是为了给杜如晦打抱不平么。
但这话不能说啊!
杜荷咧了咧嘴,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自家老爹真要吐血三升,只好耐心解释道:“父亲,不是我不想当官,只是今天去早朝的时候,碰到了魏征,你也知道魏征现在是御史大夫,管着手底下一帮御史,他看我不顺眼,我就是有一百个心眼,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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