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了许久,在盛夏夜晚的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并没有让人觉得凉爽。被太阳炙烤过得地面,遇上瓢泼的阵雨。整个城市像是困在蒸笼之中,闷热的想要窒息。空中还在飘着细密的雨点,满地掉落着被风卷残涌之后的树叶,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
天空中的浓云还未散去,单凉站在酒店的大门外,心情是说不出来的感受。她有点得意与满足,却更多的是空洞与茫然。在坚固的外壳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她自己心里的扭曲与拧巴,冷暖自知。
太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活的比任何人都透彻,也活得比任何人都寂寞。
她发了一会呆,看着远处的天空。就当是老天怜悯她吧,这场雨算是将她的所有的委屈都化成泪水流干净了,她就不用自己哭了。
风吹起她的裙角,从她的发梢轻轻的略过,轻拍在她的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被路灯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扇形的阴影,喧闹的城市中,她安静的站着,仿佛周遭一切都像是她的衬托。
一把雨伞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探出来,单凉顺着伞慢慢的移动目光,一张干净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对方的唇角带着笑意,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就好似和煦的春风。
单凉探究的眼神望着他,皱眉,没有接过伞,也没有说话。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挺久的,拿去!”他又将手中的伞她的眼前递了递:“虽然雨不大,可万一淋湿了也不好。”他说着,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单凉探究似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或许她什么都没想:“不用,谢谢!”她懒得废话,向着雨中走去。
以前,她也总能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刚去大学的那会,因为她的冷漠,好多男生都在她这里碰了壁,校园中一度传言她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可关键是,她接触的女人也少的可怜。直到她跟李珩在一起后,还传言过,她是为了洗白自己故意找了个男朋友。
她走了几步,发现那人并没有追过来。雨几乎已经停了,当初为了方便,她租的房子离酒店也不算太远,她索性决定走回去,也当是散散心。太烦闷的时候,一个人待在一个密闭的地方,容易胡思乱想到变态。
她沿着路边的行人道往家走,下过雨,路上的行人也不算很多。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她的身边急速驶过,正巧将她脚边水坑中的脏水贱了她一身。她的裙子是今天为了出席同学会刚买的,这是第一次穿。
单凉瞬时爆了,一肚子的火冲着已经开出有几米远的奔驰喊道:“有病呀,没看到路边有人吗?眼瞎还要开车,去阎王殿的路认识吗?”她提着被脏水浇透的裙子,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怒气。
奔驰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单凉等了一会,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车就那么稳稳的停在那里。
僵持之下,她深出了一口气,今天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往她的枪口上装了。她的脚步极快,像是冲过去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急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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