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这时都齐刷刷的抬头看向百里。
因为“求”这个字,是他们不曾从百里口中听说过的。倒不是因为百里嚣张跋扈,用人却从不求人。相反,百里一直待人和善,向来是恭恭敬敬的,也只有独自面对离轩时,才会露出他那爱贫嘴耍油头的真实面目。
因为,这个地方,唯一的宗旨即为快乐,所以甚至,“求”这个字眼,至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刻,就再没有听过一次。毕竟,没有人,没有事,需要求。
可这个字,它毕竟是存在的,还是从百里口中说出来的,足以证明事态之严重。
众人皆震惊又有些害怕的盯向百里,虽然已经做好了些许准备,要迎来一件必定糟糕无比的坏事,可众人还是在听见百里陈述事态的严重性后慌了神。
“什么!离轩不见了?他怎么可能失踪,这不可能!”
“对呀,他可是我们的新狼王!”
“可不是呢嘛!能够抓他,那这人得有多大能耐?”
“就是说呀,怎么会这样啊?”
随着一声询问,便引来了无数的附和,狼妖们皆是不解与震撼。
其实早就有在外帮衬着百里打理公司事物的狼妖,听说过最近狼妖接连失踪的事情,但由于那些都是散落在外的狼妖,自己虽有些担心,却也不排除是他们自己内部想要完全摆脱狼妖身份,过上正常人类的生活,彻底摆脱与狼妖的一切联系,而串通好的故意失联。
虽说是那么想着,却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设想,以安慰自己罢了。自己当然也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
就是因为自己找过,却始终无果,才会在听说了离轩失踪这件事后,比之其他人,更为震惊。
因为离轩的失踪至少证实了一点,那就是那些狼妖都不是或者,都不尽然是相安无事的断联。那么事态就朝着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也没再多想,百里就发号施令了:“我知道,大家现在一定有很多的不解,我也理解你们的恐慌,说实话,近些日子,我们不只一次的,收到那些散落在外的狼妖失踪的消息,没有告诉你们,也是因为出于一种保护,因为只要大家待在这里,就会相安无事。可现在我真的来不及跟大家解释了,我也相信,大家都能够明白,离轩的失踪意味着什么,今天我在这里求大家,求大家帮帮我,一起去找离轩。我知道,狼妖失踪,你们这样去寻找,很有可能你们也会落的个失踪,甚至于有生命危险的下场。而且我甚至都无法保证你们要去找,要去救的还是个活着的离轩”
说着说着,百里就哽咽了,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承认离轩会有生命危险这一事实。
于是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是跪着趴下,将头埋下去,做个狼族最为重大的礼节性动作。
人们在听了这声求助后,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便都说着同意找人:“百里,你不用这样,离轩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主子,他是狼王,更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子,这里不是妖界,我们不认谁坐在高堂之上,我们只认谁是离轩!”
一个看起来三四百岁模样,很有担当的,模样很是清秀,也很高大,属于那种有些仙气的男子。
他带头说了这话,于是便像是战斗的号角被吹了开一样,没有人退缩,就连上至几千岁的老将军,下至尚没能化作人形的小狼崽,都呼声极高的拥护着这人的说法,也都同意离开舒适区,出去冒着生命危险寻找离轩。
这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甚至有些将军还是雌性的狼妖,除开打仗蛮力好使的,还有军师一样善用脑的母狼妖,当然也不乏好似风瑶那般在妖力方面修为甚高的,只是说,没有风瑶那般有天赋罢了。
毕竟这是老狼王带的部下,再不就是离轩百里捡来的,个个忠诚无比,甚至有的还视离轩为其终身信仰,此生不渝。
“我百里,在这里谢过大家,没有多的感谢礼,尽在这话语间了,我百里承诺,以后若是大家有事需要我百里帮忙的,我必定随叫随到,绝不迟疑!”
百里起了身,低下头深鞠了一躬,在没人捕捉到的暗处里,百里闭着眼,从中滑落出了一滴泪。
他将人们有序的安排着,那些狼崽自然是不可能动用的,而那些准备颐养天年的老将军之类的年迈者,百里也是多番劝阻,才将其拦下。
这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自然而然是不可能从这公司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
好在之前对这里进行安置的时候,偷拿了两面“任意门”置在这里。
人们有序的排着队从“任意门”里进入。
他们每一个狼妖的脑海里都想着一个地点,围绕着离地娱乐发散,一整个上海还要多的地方,在一瞬间就多了好些人。
这些人就好比骷髅军团从土里爬出来一般,神出鬼没的。他们有的从无人的公园穿出来,有的从餐厅的厕所里出来,还有的直接出现在建筑的楼顶天台
人们在无意间便发现身旁多了好些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人,却也没太注意。
他们都用着自己灵敏依旧的嗅觉,努力的搜寻着一丝一毫离轩留下的气味线索。
而这一头被劝说着回家等待的季辰,自然也是闲不下来的。百里的确承诺自己会找到离轩,却也依然不能使自己放下心来。
季辰只好在小区里转着,她知道,甄宇在家呢!更何况一旦离轩回了家,没有发现自己也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瞎转着,一圈一圈又一圈
“你在干嘛呢!我在楼上都看见你转了好几圈了,你该不会是在减肥吧?不是吧,之前是谁说的,要做微胖姐妹花,此生不掉称来着?”
季辰找到后来,头就越发的耷拉着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田依梦在楼上码着字呢,却看见季辰在楼下像个幽灵一样的晃荡着,这一圈两圈也就罢了,都搁这儿晃了一个多小时了。于是自己就赶紧跑了下来,一把抓住季辰。
“嘶嘶”季辰耷拉着的脑袋时不时发出这种抽泣声,田依梦这下意识到了:“你干嘛?哭了?你怎么了?”
田依梦属实是被季辰这个模样吓到了,就连之前甄宇不见的时候,这傻姑娘也没有这样狼狈过。
田依梦赶紧把季辰的头抚正,让她平行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
这不看也就罢了,简直是一看吓一跳,季辰脸上的妆全花了,眼线的黑色随着泪痕划过,混杂着胡乱的在脸上布着,脸上擦的粉也跟和稀泥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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