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毁了容的残疾人,绝不可能成为大理国的皇帝。段寿辉当时是想要直接杀掉段延庆,一了百了的。但有枯荣大师在,段寿辉便立下了誓言:
大理段氏,决不能迫害延庆太子,否则就会遭受报应,二世而亡。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段延庆表明了身份,他确实是拿他没办法。
这段延庆杀又杀不得,他的武功也和自己在伯仲间,要是逼急了,他说不得会直接残害段誉的。
“你要如何,方能放人?”保定帝问道。
“不难,不难!”段延庆道,“你只要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
保定帝明白了,这延庆太子还在对大理国的皇位念念不忘。他瞥了段延庆一眼,目光充满了同情,又带有一丝嘲笑的意味。
“延庆太子早就已经死了。大理国的皇帝,不可能是一个残疾人。”
段延庆受这话一激,脸色变得通红,正要发作,旋即又深深吐了口气,腹中鼓荡笑着道:“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们是乱臣贼子的事实。你们能够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吗?”
他意思是,正要段誉坏了大理国名声,他便可趁机散布流言。
流言可畏,尤其是有猛料的那种。
保定帝不知道段延庆手中掌握着多少大理段氏的黑料,但若是全部爆出来,那大理段氏苦心孤诣,经营了数十年的良好形象就要毁之一旦了。
保定帝和段延庆扯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办法。他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叫道:“誉儿,我去设法来救你。但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孙!”
他这话刚落,段誉便一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望着保定帝等人远去的背影,段延庆这才松了口气。但刚刚坐了下来,那烦人的家伙又来了。
慕容复也能猜到此时的段延庆一定是精疲力竭了,他若是要强行闯入其中救出木婉清,自然不是难事。
但他却不想因此和段延庆拼死拼活,他只是微笑着看向段延庆。
段延庆忽地想起这家伙之前说过的话,喉头鼓动,左右都是无人,便道:“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打开石门,放出木婉清,我便告诉你真相。”
段延庆摇了摇头,“她对我的计划至关重要,刚刚那人相逼,我都不肯低头。你难道自认比宗师还要厉害么......”
“你抓段誉和木婉清,无非是为了羞辱大理皇室。但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段誉这小子,究竟是谁的儿子?”慕容复一语中的道。
“什么?”段延庆顿了好一会儿,又道,“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段正明的孩子......即便如此,那也是堂兄妹乱伦。”
看来,他没有捕捉到自己的点。慕容复心道,又提示道:“那个雷雨夜,那个观世音菩萨,是谁呢?”
段延庆喉头上下翻动,身体和面部都微微颤抖着,他盯着慕容复,盼望着他从口中吐出的下一个字。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这十六个字,让段延庆愣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上下宛如触电一般。
“她是谁......”
过了许久,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今日已经来过了。”
“什么.......”段延庆摇着头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
“你不得不信。”慕容复自信道,“如果段誉真的就是你的真生儿子,那你害的是谁?”
段延庆整个人一顿。是啊,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脖子啊!
但紧接着,他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如果段誉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岂不是意味着,这大理皇位最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段誉这小子长得英俊潇洒,就和他毁容之前一样帅气。只可惜,段誉不会武功。
还未求证,段延庆就已经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梦幻了。段延庆做梦都不敢想。
但结合段誉的年纪分析,他觉得这个愈发可能。
“我可以帮你证明,但前提是,你必须先放了木婉清。”慕容复道。
段延庆想了好久,最后嘴角上扬,这是慕容复第一次看见他发出“笑容”,尽管这个笑容非常渗人。
“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慕容复知道,段延庆屈服了。
“在下,姑苏,慕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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