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搬潦子和阿墨坐下,见薛善德看向李吉祥,她便笑:“这是我妹妹,叫吉祥,正学打算盘呢。”
薛善德望着这姑娘的背影点零头,扭头对李安心笑:“李老弟你真是好福气啊!大女儿这般能干,女儿也如此好学,更有个……不俗的女婿。”
“薛镇长您过奖了,都是孩子们听话,我可没教过他们什么。”李安心还是有些紧张的放不开,毕竟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哪儿想过自己还能和镇长坐一起喝茶笑谈啊?
阿墨用的是一套秘色瓷茶具,是用来待客用的。
他们平日用的是竹杯,饮茶自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薛善德与李安心寒暄几句,也就步入正题,与李如意起吃一条街的事了。
李如意让阿墨推她爹出去散散步,她知道她爹娘都不喜欢见这些大人物,会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的。
李安心笑着声“失陪”,也就由着阿墨推他出门去了。
白竹兰也从厨房走出来,摘了围裙,接手帮李安心推轮椅的活儿,让阿墨赶紧回去陪着如意去。
他们的女儿再厉害的能独当一面,他们也担心会有人欺负他们的女儿。
阿墨送他们出了大门,这才回来进了堂屋。
李吉祥还在打算盘算账,账簿是她大姐写的,就是为了锻炼她的算术。
李如意和薛善德了要怎么样一个好的开头,临湖镇因临河道而建,所以临湖镇的吃一条街,就得在河边一条街上,如此热热闹闹才能吸引南来北往的客人。
包括饭馆酒楼,都得做成特色,过往商旅停船靠岸,才能登岸品尝美食,回头走过路过各地,才能为他们做宣传。
而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宣传册子,这个李如意有了个主意。
是之前那个文人给她的灵感,让梨花村漂亮的姑娘和伙子入画,来个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除了册子,当然还有宣传海报。
然后就是选美大赛了,这个可以推后实校
到时候会由村到镇,由镇到县比美,最美的人便可入画成为团扇美人。
到时候,清泉县就是山美水美人更美,加上美食与人文自然,自然会令各行各业,逐渐推动商业,形成一个商旅往来平凡的富硕之地。
商人虽然自古地位低微,可一个地方要繁盛起来,依然是得靠商业发展的。
薛善德听李如意一番话,当真获益良多。
同时,他也觉得此女十分不俗,不定,她真的曾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
这般经商之道与灵活头脑,见闻之广,一瞧就是商贾之家的女儿。
不过,商蓉位再低,一般也是不会让女儿经商的。
这位李姑娘怎会……太奇怪了。
“薛镇长,我们且到这里,等回头莫公子与俞公子来了,咱们再找个清净的地方,我好好把计划图画给你们看,那样会清楚很多。”李如意瞧色已不早了,薛镇长还要回临湖镇,他们的话,也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薛善德也瞧色不早了,也只能遗憾的:“今日只能这样了,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再详谈。”
王正一和李季文、以及赵族长也已起身告辞。
今儿听了李如意一番话,连他们也惊叹不已了。
他们竟不知以前沉默寡言,待拳冷疏离的李如意,居然不止有妙法让梨花村家家户户发达起来,还能想出帮临湖镇发展规划的康庄大道。
不定在未来,如意还能让整个清泉县,都成为南琰国让人津津乐道的游玩胜地呢。
送走了薛善德他们四人,李如意让阿墨把她爹娘找回来,她要看看她爹腿怎么样了。
如今是四月了,她爹的腿怎么也要五月能痊愈,在这期间要注意一下,怕她爹会有所不适。
白竹兰推着李安心没走多远,就溜达一圈,和邻居唠唠嗑罢了。
阿墨很快找到了二老,自然是又让左邻右舍打趣一番,他这个女婿,完全是能顶一个好儿子了。
还都白竹兰和李安心有福气,为女儿找了这么个好女婿。
白竹兰也自豪她有这么个好女婿,和大家又笑几句,也就回家去了。
阿墨把人送回家,也就撑竹筏去接李惟宽下学了。
李如意在家为李安心检查一下腿,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怎么不舒服,就是逐渐热了,回头可能有点捂得不舒服吧?”李安心低头看着腿上的夹板,之前女儿检查过一次,腿骨折处还没痊愈,所以还要继续绑着。
李如意让李安心躺平在床上,腿下垫了个柔软的枕头,力度轻柔的解开夹板,伸手摸一下他的腿骨断处,果然还没长好。
只能再固定一些日子,反正,四月中旬,一点要拆夹板,不然这腿部肌肉都要萎缩了。
药还是不行,明日要去问问林老头,他是不是有藏私,还有好药膏制作法没。
反正,那个老头儿,一定不是一般人。
阿嚏!林大夫打了个喷嚏,总觉得又有人想要算计他……
……
阿墨去杏花村的桃李学堂接李惟宽,大家都认识他,却没有人敢上前和他话,实在是这个人一身冷漠不苟言笑,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接近。
“姐夫!”李惟宽背着背篓出来,飞奔扑了过去。
阿墨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伸手弯腰将李惟宽抱了起来。
“姐夫你看,这是我写的字,老师给我评了优,还夸我写的字端端正正,什么……哦!字如其人!”李惟宽手里拿着一幅字,开心的不得了,再没有刚来学堂那会儿哭鼻子样子了。
阿墨看了看这幅字,也就是一个个“正”字,不过,惟宽写的的确不错。
“姐夫,白一凡总欺负我,还告诉大家我是他表叔,我有什么都要先分给他一份儿,早上姐姐给我准备的饭盒,都被他给我弄掉地上,饭菜洒在地上,都不能吃了。”李惟宽委屈的红了眼眶,搂着他姐夫脖子告状道:“还有李富贵,他和白一凡一起欺负我,还打我呢!”
阿墨见李惟宽挽起袖子,胳膊上果然有淤青,他抱着孩子,走过去拦住了接孩子的白云林和李安阳。
李安阳一直要来接李富贵,这是他老娘吩咐的,其实他心里上不愿意来接李富贵的。
李富贵在镇上私塾读书,就因与人打架被夫子退了束修,赶出了私塾。
就因为李富贵在学堂霸凌的事被镇上几家私塾都知道了,谁都不肯再收他入学,才会把他送到乡下私塾读书的。
毕竟镇上也就三家私塾,这种事谁还不会尽快知晓了?
白云林一见到阿墨,就想到他家那个在家发疯的妹妹。
李富贵和白一凡都些怕阿墨,李富贵是差点被阿墨揍过。
白一凡则是见过阿墨去他家抓坏人,一拳一脚下去,那个坏人就被阿墨打得吐血到地起不来了。
李安阳虽然脾气暴躁,可也是看对人对事,他望着李惟宽眼泪汪汪的,便歉意道:“宽儿,五叔回家会告诉你奶奶……好好管教富贵的。以后……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告诉五叔,五叔替你收拾他,好不好?”
“谢谢五叔。”李惟宽对于这位五叔并不讨厌,他也还记得,在老李家,他们一家人,和五叔一家人干活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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