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一时没说话，场面有点尴尬。

“你真不容易，”楚铭说，“我也差不多，想混口饭吃。”

利尔特投来看到知己的眼神，楚铭做出一个真诚又伤感的微笑。对面的希瑞表情茫然，对于大家不是抱着一腔热血进来表示难以理解。

“要是雷安在就好了。”莉莉说，她的眼神在餐厅里的人群中转来转去，似乎想在里面搜寻到雷安。

“没事，我们四个人也聚起来了。”希瑞又回到他往常的语气，“你们说第一个任务会是什么？我很期待啊！”

“雷安说不会危险，但我还是担心。”利尔特忧虑地推了推眼镜。

“我之前听说……”莉莉开始说她过去听到的例子，希瑞和利尔特都专心地看着她。楚铭放下最后一块梨子，他打算去调查一下老白今天提到的名字。

“我先走一步。”他拿起盘子，与桌上其他人告别。

“楚黎不太爱说话。”看着他离开，希瑞评价。

“我都快忘记他名字了，叫楚黎对吧？”利尔特说。“我看到他一个劲地吃梨子。”

“我们可以叫他梨子，和他名字很搭。”莉莉丝毫不提刚才谁选的水果，依然保持着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对面的两个人一致点头。

楚铭快步离开食堂，他打开终端，打算先用这个搜索一下。

没有任何记录。

这玩意只能浏览处理局内部的网站，他需要能使用正常网络的电脑。楚铭一边想一边点开消息栏，他可以先把摩托车里的东西放到宿舍，再去找地方查。

由于盯着屏幕没看路，他径直撞到了走过来的人。

“抱歉，您没事吧？”楚铭急忙说。他抬头一看，是雷安。他叼着一根烟，满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可能因为在抽烟，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早上友善多了。

“来一根？”他掏出烟盒。

“不用了，谢谢。”楚铭马上拒绝了他，准备找个借口溜走。

“那我走了。”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雷安说。楚铭还没说话，雷安就挥手走掉了。

今天也太巧合了。楚铭不再想这些小事，开始思考什么地方可以查到楚天阔的信息。他对总部还不熟悉。

在他背后，雷安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烟盒。

楚黎的实习任务比较特殊，因此局里不是直接线上给任务，而是派了一个人交待任务详情，并派发统一的装备。那个人就是雷安。

他还记得楚黎得到这个任务是因为他上传的自我介绍视频里是个热爱打架的小混混，言谈间能感觉到对方的暴戾和凶狠。很多这样的人来申请加入，主要是为了局里提供的吃喝住处和收入，他们大多数无处可去，又难以压抑自己暴力的本能。

而楚黎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人，高糊的画质也体现了这一点，这样的反差给雷安留下了印象，雷安主动申请和他会面交待注意事项。

和他的见面更加让雷安确定了楚黎的性格，暴躁，冷酷，崇尚武力，对追逐，打斗和厮杀充满向往，他享受这样的人生。同时，他抽烟，当时对雷安的烟爱不释手，说自己暂时没抽是因为没钱。

但是今天出现的这个楚黎，身上的气质明显和之前的不同。他沉默而文静，对自己的实习任务闭口不提，雷安一开始都没认出他。

更何况，他刚刚拒绝了自己的烟。雷安看着手中的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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