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喷泉，老白依然没有上线。

就这么多看了一会，后面排队的人开始不满。

“兄弟，你许愿能不能快点？”

是个留着络腮胡的肌肉男，身材和虔诚的表情有一些违和。

“您先请。”楚铭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他倒想观察一下许愿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这位大哥双手合十，对着喷泉鞠躬，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就在楚铭怀疑这个报案只是为了增加景点名气时，他耳边响起了老白的声音。

“未成熟的锦鲤，目前能给许愿者带来一定的好运，成熟后能使任何许愿成真。”

楚铭低头一看，水池里有一条红色的小鱼游动。

它停在男人面前的位置，就像能听懂他说话一般。

带来好运的锦鲤？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等等，刚才老白完全没有提要付出生命。

“愿望成真需要付出什么？”楚铭问老白。

“什么都不需要。稳赚不赔的好生意。”老白的声音带着一丝向往。

那死人是怎么回事？楚铭回忆着老白的介绍。

“锦鲤怎么变成熟？”他问。

“需要虔诚信徒的血肉。”

虔诚……

楚铭看向刚才许愿的男人。他现在挺直了身体，眉宇间由刚才的焦虑暴躁变成了轻松。

“谢谢你让我，”注意到楚铭的视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太着急了。”

“没事没事，能问问你许了什么愿吗？”

“我许愿自己的女儿能成功去a市读大学。”他的脸上满是期待。

一个心里只有孩子的老父亲，父爱如山。楚铭想。

要是这样的人因为许愿死去，这锦鲤也太缺德了。

“我相信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楚铭认真地说。“你的女儿一定能考出满意的分数。”

男人腼腆地搓手。

“谢谢你，不过——”

“其实她已经有足够的分数了，我们家出不起学费，所以来许愿，能在开学前攒够钱。”他解释。

楚铭心中的敬重又多了一分。

有这么负责的父亲，又何必需要锦鲤的帮助呢？

努力工作奋斗就行了奥力给。

“我今晚要去白象赚钱，先走一步。”男人向楚铭挥手后离开，楚铭怀着敬意与他道别。

然后挤出人群，来到广场上与小伙伴们会合。

楚铭说了自己的发现，也讲述了男人的故事。他把信息来源说成了排队过程中听到的故事加上自己的想法。

“有幕后黑手在杀人，然后喂给锦鲤？锦鲤背了黑锅？”希瑞若有所思。

“那锦鲤到底能不能让人的愿望成真？什么叫一定的好运？”莉莉严谨地推理着。

“什么，原来许愿不需要代价！早知道我刚才就许愿了！”利尔特痛心疾首。

“白象？”雷安重复了一句。

“是的，应该是什么打工的地方吧。”楚铭回答。

雷安掏出了终端，指着上面的地图。众人围上去看。

这里叫这个名字的，是市里的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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