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青亦未能如往常般睡的安然,因她深知,姑娘必彻夜难眠。
灰色的大地上,随潇驾着马儿,急驰回顾府,未待值夜的门丁彻底反应过来,就斩断绳绳,纵马疾去。
李大慌忙掀开车帘。
朦胧微光中,但见顾氏,被绳索绑缚,口堵黑布,鬓发凌乱,顾氏曾几何时这般狼狈不堪,颜面尽失过,她唯有阖目佯昏,痛苦逃避。
侯门的门丁都是有训练有数的,李大当下放下帘子,对着同值夜的顾孝发道:“别声张,我去暗暗的告诉大表姑娘!”
傅莲月急奔出来,将顾氏抱起,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径回了琼华院后院,她知道母亲最重面子,便在自己的心腹丫鬟面前,也不愿这般示人。
傅莲月将顾氏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扯掉其口中的黑布,又解开她的绳索,顾氏便在傅莲月怀中抽泣。
傅莲月心如刀绞,温柔的拍其背,“母亲都是我的错,让您受罪了。”
良久顾氏才安静下来。
“母亲,告诉女儿,到底是何人天杀的对待我娘亲。”傅莲月很是愤怒,母亲虽然有些骄横,但是在大事上,尚守底限,且母亲久在南地,傅莲月不认为母亲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以使人这般作践。
顾氏只是摇头,她不能说,纵然今日屈辱,但是真要究起来,也是自己和雪儿先用极刑手段对付傅照青,又轻看了江夏佚对傅照青的维护,散播谣言,如果月儿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对她这个母亲彻底失望,并且恨她,便是夫君,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她心里有千万的委屈,恨不能生啖江夏佚的肉,也只有强忍自吞。
顾氏断然道:“那人一直蒙面,我连他长啥样也不知道!”
“他没有对母亲您说什么嘛?”傅莲月殷殷的问道,她要查究此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顾氏还是摇头,眼泪再次宣泄,“他只把我扔在山上的破草房里,却没对我说一个字。”
傅照青烧好了水,又拿了一套姑娘的衣服放在浴桶旁边,其实就身量来说,自己比顾氏高的不多,衣服更合顾氏一些,但是她知夫人对自己所用过的东西,只会是厌恶。
傅照青轻敲了下门,“姑娘,夫人洗澡的水弄好了。”
顾氏听得傅照青的话,身子暮的一颤。
母亲都成惊弓之鸟了,傅莲月更是心痛,“娘亲,我们回家了,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
傅照青话传完就退下了,不是她不肯伺候夫人,而是夫人讨厌她,本就不喜欢她伺候,现下如此狼狈,只会更加恼她,再都她心里有愧也心虚。
“母亲,我扶您去洗下身子,等会再吃东西。”
顾氏点头,她这一身的脏味,便是自己也接受不了了。
傅照青又回到厨房,准备汤点,琼华苑的后院也是有小灶的。
傅莲月伺候顾氏洗完澡,顾氏穿着傅莲月的衣裙,显得有些肥大,她耷拉在傅莲月的床头,双目空洞无力。
傅照青端来一个托盘,“夫人,这是才烧的血燕红枣汤,还有现在的酥糕,您先垫下,若想吃其它什么的,我去煮。”
顾氏见到傅照青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这次的教训刻骨铭心,这个邪门的贱丫头,她纵然再恨却是不敢再招惹了,此生从来没有这般憋屈过,只求她少在自己面前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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