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也知道,我也知不可能使大哥改变主意,我就是伤惘。”
“嗯。”傅照青抱着傅莲月给她安慰,此时无声胜有声。
天气渐暖,夜色如墨,傅照青抱着云狸坐在屋檐上,不只她喜欢坐在无人的高处静静的赏夜,便是云狸也有相同的爱好,云狸之前为她而受亏损的身子,也是直到近日才好全。
近日都没有见到江大哥,虽然想他,亦没有选择去找他,在自己没有有力的证据之前,是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的。
次日清晨,傅照青照例想为傅莲月梳头画妆,傅莲月却依旧嫌弃,从小她就不同于寻常女儿,不爱作寻常女儿那般繁复的妆扮,觉得是浪费时间,南地和琼华苑府中,光伺候她的丫鬟也都有十来人,擅梳妆打扮的也有,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说起来也只有自己在匪窝救的照青,和她禀性相投,两人都不喜欢将时间浪费那些涂脂抹粉,穿衣打扮等的事上。
照青学武更是比她还用功,她起步比自己晚,骨骼亦没有自己强健,武艺能到这个层次,自然是下了好大的苦功,为此她连寻常女儿家的才艺,也不肯学一样,只为习武,然后是习箫,数年如一日,从不懈怠,也只是至去年离开南地起,才有些松泛。
但是近来,她有些热衷于打扮自己,偶尔增添下情趣也不是不可,只是她真的没有心情,与杨旭渊的婚约令她烦,大哥与范乔之事又领她心塞,眼下自己的最心爱的小侍女与镇北王的事情,还不明了,也令自己郁结。
傅照青见傅莲月这般,也无可耐何,不管怎样,太子慧眼识珠,属意姑娘,其它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实在不行,似乎也没有坏处。
转眼到了四月份,几人动身前往北绦。
傅莲月与江夏佚同坐马车。
自然傅照青也侍在一侧,有时她也羡慕自家姑娘,她就是有这样的光环,无论跟男的还是女的,年长的年少的,高位的低位的,相对而坐,都不会让人想起男女礼数,自己就不行。
江夏佚和傅莲月下着棋,马车行路有些颠簸,亦没有打扰两人的好兴致。
因着江夏佚看不见,傅莲月每下一个子,便和当日在韩府韩年那般言明落子哪里,江夏佚含着浅笑,每落一子,从容如水,不慢半分,便好似眼睛没有看不见一样,足见其对棋盘之熟稔,便傅莲月也赞赏不已。
傅照青依旧不喜欢下棋,从前一心扑在习武上,顺带着不拉下吹箫,没有下过棋,现在要临时抱佛脚,取悦江大哥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亦满足于坐在傅莲月身边,眼风常在江夏佚身上留恋的感觉,能时时看着他,呆在他的身边,便是她如今最大的满足。
云狸坐在傅照青的怀中,连眼皮也懒怠抬,自顾睡大觉。
是夜,几人留宿于一家客栈,圆顶彩桧建筑,招待的人都是异域人士,那些人都认识江夏佚,可见其往来于这条路上频繁。
几人在同一席上吃完饭,夜色不早,便各自回了房间,傅莲月早早入睡了,傅照青却是一直都没有睡意。
那厢随潇亦泛起了困意,只是江夏佚还坐在几前,没有睡意,他便只得克制着睡意,他和踏阳一样都是和江夏佚从小一起玩着泥巴长大的,自是没有像寻常主仆这般严肃,只是他不似踏阳,要是踏阳有他此刻一半的睡意,肯定是要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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