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凤只是把脸深埋在阿济的怀中,她知道,这么多年弟弟同他一样,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时间过的也飞快,转眼又是一月,但是傅照青的肚子却还是不显。江夏佚派的暗卫,几个大佬爷们自是看不出什么。
江夏佚缚手立在德清苑的槐花树前,任槐花漫漫落下,撒在了他的身上,他一直以为照青只是心里郁结,想短暂的逃避下,没想到如此竟过了月余,她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有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月,她的身影时时浮现,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知自己已情深入骨,万劫不复。
他一掌击在槐树上,内力自控,树未折伤,自已的手却是鲜血直流。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真搞不懂这小妮子,短时间的照顾可以,都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能雇几个人来照顾她们,她难道一点也不想自己这个姑娘了么?傅莲月的心还是很酸很塞的。
傅莲月也想去看傅照青,但她就是负气,她倒是要看看,她一手养到大的女娃,到底能将她置之度外多久。
最初的反应已经过去了,傅照青摸摸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腹,心绪复杂,即有期待又有害怕,还有个月呵,这六个月她要如何掩饰。
傅照青觉得怎么的也得先趁现在还能遮掩过去时,先回去一趟,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云狸被留在了黄屯村,它也是蛮喜欢这里的环境,再者容婆婆也喜欢它,对它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似的。
傅照青一个人驾马往川河而去,顺利抵达。
傅莲月只把眼风睃了一下她,就冷哼了一声,坐在那里,冷冷的道:“你居然还知道滚回来!”
“姑娘,对不起,实在是容婆婆身体没有好转,我真的不忍独留她们孤寡二老在山上。”傅照青怀疚道。
傅莲月看看她有些消瘦的面庞,虽然不忍,还是强硬道:“你即然这么有情有义,你就应该留在那里等她们终老。”
傅照青潸然泪落,按着先前容瑜教她的话,来应付傅莲月,“姑娘,你不知道,容婆婆终日躺在床上,还经常咯血,每日只能进食得了些汤食,我是提过给她们雇人,可是容婆婆却说什么也不肯,她说活到这个份上了,她也知足了,这么多年独处,除了至亲的人,她宁愿死也不想跟不相干的人接触了。”
其实容婆婆什么病也没有,却要这般说她,傅照青真的自感缺德,可是容婆婆她说,她不信这些个有的没的,能帮助她,她才是开心的,还能因为心情好,多活个几年。
傅莲月听的动容,不管怎么说于青山于照青有救命之恩,两人也是因为照青,才被东方达儿绑到过川绑到过川河,若是没有那起子事,现在容瑜说不定也不会生病,若此刻她的小丫头,心硬点自私点,才是真的让她伤心的。
她关心道:“我知道了,现在容老婆好点的了么?”
傅照青摇摇头,“似乎没什么起色,大夫说容婆婆这样的情况但持续很长时间,照顾的好,若能熬过这两年,兴许还能有再站起来的机会,若是不能就”她说着就哽咽了,当然这些说词,同样也是容瑜教给她的。
“我知道了,照青别能过了,相信容老婆吉人自有天相,即使真的熬不去这个坑,她也是到这个年纪的人了,就如落叶归根一样,也是寿终正寝,也是福份,你一定要想开。”人老辞世前,最后的年日,很多人都是在说床上度过的,对这现象,傅莲月也是深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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