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少时间,山盟一直在那片海洋等着海誓一次次前来。可是有一天,山盟发现海誓好久也没有来过了,它着急的在海面上游来游去,在海面上构建出一片片蜿蜒山脉,但始终见不到那白色的鸟儿。”
“终于有一天,山盟等不下去了,它化身一道闪电,开始往南方一直前进。游出枣洱海,又穿过水晶海,到达海岸线,可一直没有发现海誓的踪迹。”
“最后,山盟跃上了岸,用自己的尾巴一次次拍打地面跃起,继续往南而行,离开了大海的山盟很快就支持不住,躺在沙地上奄奄一息,它神志开始涣散,可他始终没见过一个水坑,身上干干的,眼看就要成为鱼干。”
“不曾想天边忽然飘来一片白色的雨云,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水滴浇在山盟的身上,让他元气复苏,又有了力气。”
“它继续拍打着尾巴,一次次的跃动前进,那片雨云就一直陪着它前进。当时有很多人见到过山盟,都被人们记录下来,我家就挂着好几副,我当时也是因为这个才开始学画画的。”
说道这里,杨月婵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大喝了几口。
袁尘摸着下巴一阵沉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条鱼怎么就追着一只鸟儿不放手呢?一条鱼是怎么爱上一只鸟的呢?就算找到了,被接受,这一条鱼和一只鸟怎么入洞房?”
“你脑子有病啊!”
杨月婵一手拍在袁尘肩膀上。“你懂什么,真情可以跨越一切障碍,你这凡夫俗子怎么会懂。”
袁尘悻悻然。“你是这么想,可我真的很难理解。”
杨月婵瘪瘪嘴。“所以你是凡夫俗子,俗不可耐,倒茶。”
袁尘只得规规矩矩的倒茶。“那后来呢?山盟找到海誓了吗?他们是不是成亲了,生出来的家伙事长着翅膀的鱼,还是长着鳞片的鸟?”
“我敲你的头,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杨月婵怒气升腾,吓的袁尘连忙后退。“好好好,是我不对,你继续。”
杨月婵收回手,哭笑不得,这家伙思想就不能放飞一下嘛。“我跟你说这故事就是找难受,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跟你说起来跟开玩笑一样。”
袁尘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个爱情故事,还属于凄美的。”
杨月婵腾的站起身子。“你还要不要听了啊!”
“听,当然听了。”
袁尘一阵赔笑,不过看见这妮子气急败坏的模样,自己怎么浑身舒畅,罪过罪过。
杨月婵坐回椅子,继续道:“最终,山盟就来到了这里,不过是百多年前的这里,当时是一个名为大名蔟的部落。”
“山盟还在老远之外,就听见一阵凄厉的鸟鸣,正是海誓的鸣叫。它终于找到了海誓,可海誓已经奄奄一息。”
一个山洞中,海誓站在一个苍老男人的肩头,他叫天涯,在天涯的前方,有一个冰棺,地下的寒气不断喷薄出来,笼罩了冰棺,冰棺中静静躺着一个女子,名为昙花。
昙花已经躺了四十年,为了让昙花苏醒,天涯拜访四方,被人指点,要他亲手搭建出一个高达千丈的佛像,才能感动神灵,复活昙花。
天涯听闻指点以后,开始搭建佛像,为表诚心,他构建的一丝不苟,十分认真,选择了一片开阔地,将地基打的十分牢固,专程去找人画了图纸,没日没夜的开始搭建石佛。
一个凡人要搭建一个千丈的佛像,何其艰难,但他一直没有停下来。有一天来了一只白色的鸟儿,一直默默的陪着他,看着他搭建佛像。
有一天指点他的人来看天涯,对天涯说,光搭建佛像不够保险,要是能将眼前一些地上的树枝啊,草秆,碎石泥土什么的送到枣洱海去,那么绝对可以成功。
天涯犯了难,他去一次枣洱海,恐怕半辈子都过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白色鸟儿啾啾鸣叫着,它有灵性,愿意帮天涯完成这一件事情,于是就有了以后海誓不断往返于枣洱海的情形。
天涯和海誓一起努力,一个搭建佛像,一个将地上的小地上东西送往枣洱海。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了四十年,天涯已经垂垂老矣,他终究是将千丈大佛搭建起来了,严丝合缝,连小刀都插不进链接的缝隙。
可是完成这一切,名叫昙花的姑娘还是没有醒过来。天涯失魂落魄的去找到那当初指点他的人,对方已经满头白发,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天涯,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切都是骗你的。是你爹娘来请求我假装去指点你的,给你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你活下去的希望,更希望你后面能够死心。希望你在忙活的过程中接受昙花已经死去的事实,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放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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