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微微倾身,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勉强压下怒气,道:“明愿能进是她的本事,将军府并未给她提供任何便利,话说得狠了,其实你也不过是寄养在将军府的小姐,将军府这些年未曾亏待你,你若是想进赤夷学院,就凭自己的本事去吧。”
傅子羡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稳不住气,她当即声音提了几分,显得尖利刺耳,“都说将军府不曾亏待我,可是明愿为何有推荐信,而我没有?难道将军府连多买一张推荐信的银两都没有吗?!”
明愿颇有趣味地看着傅子羡,道:“有是有,不过为何要给你买,你与将军府不曾沾亲带故,我娘亲收养你,不让你孤苦伶仃已是仁至义尽,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可听说过?”
傅子羡握紧拳头,冷冷道:“本就待我不公平,却在人前装的一副好样子。”
她连礼都未行,直接转身离开了。
“傅子羡野心太大了,原本以为这些日陪我说说话儿,解解闷,大约是想开了,谁知道她依旧执迷不悟。”曲夫人心中郁结,话道。
明愿笑道:“狼心狗肺之人,永远喊不醒,娘亲又何必动怒。”
“你啊。”曲夫人叹气,揉了揉明愿的发顶。
傅子羡怒火已至顶端,她疾步走回西院,冷声道:“小菊,翠儿,给我收拾行李。”
“小姐,这是怎么了?”翠儿方从内屋打扫出来,见傅子羡气得面纱都摘了,露出清秀的脸来,那脸上表情十分可怕,不由得出声询问。
小菊冲她摇头,使了使眼色,大声道:“让你照办,别磨磨蹭蹭的!”
翠儿收了声,连忙去里屋收拾东西了。
“小姐,要收拾些什么?”小菊问。
傅子羡冷声道:“头面首饰,待会同我去库房取一张银票,将军府霸占我傅家遗产,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是。”小菊这才进去,将妆台上的首饰一把扫入了布袋,顺便拉开了抽屉将胭脂水粉通通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烂,又把首饰都挑了出来丢进布袋里,发出“叮铃叮铃”清脆的响声。
傅子羡独自去了库房要了张巨额银票,虽说管家有些不解,不过曲夫人说过傅子羡的要求必须有求必应,管家照办了。
三个人整装,踏出了将军府。
一个时辰后。
玉琼楼。
傅子羡倒入五皇子怀里,泪眼朦胧,“亭哥哥,子羡没有家了,子羡……子羡没有家了……”
聘亭心疼地搂住怀中可人儿,恨不得马上冲进将军府把那该死的曲明愿拉出来打死:“将军府简直欺人太甚!那曲明愿,曲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辛苦你这些年的隐忍了,子羡,这回说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傅子羡。
傅子羡哽咽道:“亭哥哥对子羡好,子羡一直都知道的……”
“明日我便求父皇下旨,封你为五皇子妃。”聘亭轻轻擦掉傅子羡的眼泪,仿佛眼里只有傅子羡一个人。
“亭哥哥……”
“子羡……”
包厢内,只剩下缠绵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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