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晃到千恣的院子,一旁的小台子上摆放着几盆齿栾花,花斑上沁了几分露水,它不急不缓地啃咬着水滴,隐约可以看见细小的星子在两者中间灼烧。
白遇和砸吧砸吧嘴,指向齿栾花:“吃......吃。”
明愿汗颜:“不能吃,乖乖跟着我,你吃了它会死的。”
白遇和这才放下手,鼓了鼓嘴,将手背在身后跟紧了明愿。
明愿站在门口,试探地开口:“师父?”
无人应答,除了屋檐下的水滴落在齿栾花的花瓣上发出的极清浅的声音,便只剩下呼吸声。
明愿才懒得管更多,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屋内书桌上摆放着摊开的图册,图册旁的清茶还散着淡淡的热气。一旁的椅子上挂了件外袍,屋子安安静静的,东边的门并没有关,从过道望去便是一片黑暗,阴凉无比。
明愿走了过去,目光瞥向桌面,一眼看见了“残爻”二字。
她伸手拿起图册,还未看清楚配图,一阵脚步声从东边过道传来。明愿抬头,是千恣。
明愿正欲喊声师父,就见千恣走了过来,拎起外袍套上,从身上释放的浓郁寒气令她皱了皱眉。
千恣问道:“这么快便来了么?”
明愿“嗯”了一声。
千恣又看了看明愿手中拿着的图册:“这本图册记录颇多,若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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