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披着暖茸长袍的男人懒洋洋坐在主位上,不同于白日的温和淡雅,此刻的他如同褪去了温凉的羊皮,露出了充满野性的狼的标志。
云幽手里把玩着齿栾花,余光看向被樊斯象扣住的少女,漫不经心开口道:“当真以为来了小地方就可以嚣张跋扈,你父亲是让你来这里收集水灵的,不是让你过来找死。”
那少女听到“死”这个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本宫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那个小贱……”
“啪!”
飞来的书册径直将少女的脸打偏,她的脸颊高肿起来。
她慌忙挣脱开樊斯象,双手扣在地面哭道:“对不起,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主位上的千恣一只手枕着太阳穴,倦懒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少女,“让我的贵客感到不适,你有几条命可赔?”
浓重的夜色在窗外盘旋,整个大厅沉重无比,何娇央更是惧怕到了极点。
原本以为千恣松口让她来这里,是对她有了一定的改观,她又颇看不惯这群风露街的土包子,因此行事十分嚣张,谁知道千恣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不,他也不在意所有人的死活。
一个行事随意,全看心情,善于伪装又拥有强大无比的神秘组织的尊者,谁不害怕?
就连何娇央的父亲都频频示意她去讨好这位尊者,哪怕只是做个洗脚婢,也能获得无上荣耀。
只是千恣有时太过温柔宽和,导致她产生了暧昧的错觉,不慎酿成大错。
何娇央哽咽着,道:“我没有伤到她,只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改日我备上厚礼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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