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一座破烂的小房子里,不时的传来阵阵咳嗽声,仔细听来,还有一道稚嫩的声音与其格格不入。原来这便是在街上当玉佩那小男孩的家,小男孩名唤白起,母亲本是秦国人因此被人唤作白嬴,父亲早亡,母亲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可怜一个孩子本该玩乐的年纪,却不得不担负照顾母亲的责任。
娘:“快入冬了。你这病越发严重了,我这就去叫大夫。”白起慌忙地说着
“起儿,莫在(咳咳)为我浪(咳咳)浪费泉了。”白嬴也确是虚弱极了,单只说了一句话便咳了好几次。
“娘,是起儿没用挣不到泉,只能当了娘亲给起儿的玉佩,不过娘亲放心,等娘亲好了,起儿就去把玉佩赎回来。”白起连忙解释着。
白嬴听了这话,许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手努力的抬了起来拂上那孩子的脸笑了笑。若是细看那女子眼中含着泪水,只是这一切,白起终归是不会再知道了。
“起儿,娘饿了,想吃起儿做的米粥了。”白嬴提了提精神,轻轻对白起说。
白起一见母亲有了食欲,欣喜极了,赶忙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好,母亲等着,起儿,这就去。”
白起刚出去,白嬴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般,瘫倒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话:“起儿,娘,真的想陪你长大,可是娘恐怕做不到了。”白嬴努力的再次撑起身子,用力撕下一块布,咬破了手指写了起来……
屋外的白起还不知母亲的情况,仍在为母亲有了食欲而欣喜若狂。须臾,粥熬好了,白起赶忙盛一碗粥端给白嬴。
白起刚踏进屋便看到床边掉落的血书,手一抖,啪的一声碗掉落在地,白起顾不得粥有没有烫到自己,疯了似的冲向床边。想碰碰母亲的身体,却又害怕母亲真的离开了自己。
“娘,娘,娘…”白起连连唤了几声。床上的人不曾给她任何回答。“娘,你怎么了,你起来啊,你醒过来啊,你不要起儿了吗?娘…”白起终于忍不住了,扑倒在白嬴身上哭喊着。只是床上的人再也不会给他任何回答了。
夜深了,白起仍呆呆地做在地上,忽的他注意到了,床旁的血书,他踉跄着拾起血书,又把油灯挑亮些。只见血书上写着
吾儿亲启
儿,娘身困乏,恐难撑一时,此生未有憾,独忧儿。愿娘身去,吾儿当自强,莫挂念于心。一事,娘瞒儿久之,汝父实为秦之庶长,然蒙冤而终。生之,与魏冉相交,有佩为证,他日遭难,可求其助儿一力。此生愿儿康健顺遂。
佩,儿可赎回,娘之妆屉,有些许泉,可解儿之急,日后,独儿一人,万事小心。
白起颤抖着看完血书,虽是不愿相信,娘已身去,但也不得不撑着身体,了了母亲的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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