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林姝做完了中饭,自己端着饭菜去房里吃了。
白连氏刚被自己的儿媳妇威胁过,这会儿也不敢再骂骂咧咧。
她去厨房准备送饭菜给田里的白正远时,脑海里忽然跳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万一儿媳妇恨她,在饭菜里头搁了毒药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起,她自己都不敢吃饭了,还是喊了女儿秀娟过来,看着后者吃完饭菜后依然活蹦乱跳的,她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儿个晚上起就不能让林姝进厨房了。
还有,现在的这个儿媳妇变得有点邪性,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
等晚上自家男人回来了,她得和对方商量出一个法子来,对付对付这个儿媳妇儿。
土砌的大锅灶边上,白秀娟双手捧着空碗,看着她娘在给自家下地的爹准备饭菜,眼中似乎正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白连氏把一碗白饭、一碗垒高的炒蔬菜,菜叶子上头还放了些许冒着油花的咸肉片儿都放进了篮子。
这时,白秀娟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娘,我有件事要跟你。”
白连氏头也不抬的回了句,“有什么事快!我得给你爹送饭去了。”
“娘,我,我是被夫家人赶回来的。他们要把我休了……”
“你什么?!”
白连氏乍一听到这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在你们夫家做了什么错事?人家为什么把你赶回来?!”
果然,就像弟妹的那样,她将这事儿告诉自家娘后,她娘只会怀疑是她的问题,是她做的不好,才会被夫家人赶回家不要了。
白秀娟低下头道,“他们原先,是我不能生孩子,不打算要我了。但是我今儿个遇到王家村那边的一个熟人。那人告诉我,我嫁的男人去找省城里的大夫查过了,大夫,那个不能生的人是他自己……”
白连氏听到这里,眉头已是扬了起来。
自家女婿自己不能生娃,还把她女儿给赶回了娘家?
若是换做她年轻的时候,遇到这事儿势必会拉着女儿去那户人家闹事的。
可是现在女儿人都已经嫁出去五年了,而且秀娟的年纪也不了,想要再改嫁可是个麻烦事儿。
白连氏想了一阵后,问自己的女儿。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姓王的自己不能生,想来是不会休了你再娶的,要不你还是回王家村去……”
“我不想回去!”
白秀娟忍不住惊喊出声,丢下手里的空碗,紧紧抓住自己娘的胳膊。
只听她出声哀求道,“娘!我不想回去!你不知道,我之前嫁到王家村的时候,就听过有好些人家不能生娃的。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的吗?他们都把自己的女人送去兄弟家借种了啊!“
“娘,你忘了吗?我嫁的是王家老三,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啊!娘,你要是非把女儿我赶回夫家去,那不就是把女儿我往火坑里推吗!”
白秀娟着,一双眼角不由的流出了两行泪水来。
白连氏瞧着女儿哭泣哀求的模样,还是没一口答应不送她夫家了。
她咬了咬牙,推自己必须和秀娟她爹商量一下,然后她提起放了饭材篮子,转身离开了自家。
等白连氏走了之后,白秀娟才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她已经按照弟妹的,走邻一步,下一步还得等晚上爹娘都回来了才校
林姝吃完中饭后背着绒打算去一趟原主的娘家,准备将大女儿妍接回来。
这趟外出是去见原主的父母,自然不能空着手。
于是她提前出门,并准备零套绳和鱼叉,带上了一个鱼篓。
路上经过一处水流平缓的河塘时,趁着私下无人,她瞅准了一条待在水里一动不动的大黑鱼,猛地一叉对准鱼的下方戳了过去。
鱼叉入水的那一刻,搅动着河底的淤泥,瞬间将河塘变得一片浑浊。
等她拽着绑在鱼叉上的套绳,将鱼叉拔回来的时候,两头尖细的鱼叉上面正戳着一只还在活蹦乱跳的大黑鱼。
这种大黑鱼爱躲在淤泥里活动,平日里也不是吃素的,爱吃鱼虾,肉质很是细嫩。
不管红烧还是做汤,味道都非常鲜美。
林姝将鱼从鱼叉上别进了鱼篓子里,进了鱼篓的大黑鱼依然在活蹦乱跳。
接着,她绕到了河流的另一侧,再次戳中了两条浑身闪耀着银色鳞片的扁鱼。
抓到这三条鱼后,她就不再抓了。
林姝收起了鱼叉和鱼篓,继续朝原主的父母家走去。
正一路行走在绿油油的田垄道上,林姝忽然瞥见了一道灰色的毛绒身影正在麦田里若隐若现。
她悄无声息的俯下身子,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几颗石子,藏在手心里。
等那灰色的身影再次从地里冒头的时候,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扣住一颗石子儿对准了对方露头的地方倏的一弹,后者应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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