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二楼一间雅间房门大开,地上跪着一个少女,她的身边还躺着一名七八岁的男童,脸色通红。
“父亲求求你,救救隐儿,他是你的亲生骨肉。”
少女对着面前的男子不断的磕头,额头已经磕出血来,可是面前那人却不为所动,眼神还有些厌弃。
此时二楼走廊中已经聚了不少人,赵蝉衣也在其中,他们小声的议论着。
“这都察院御史孙文,还真不是个人,宠妾灭妻不说居然连自己都亲生骨肉都不管。”
旁边的人愤愤道:“这种人有什么脸面当都察院御史。”
“谁说不是,只是可怜这小公子,只怕命不久矣。”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赵蝉衣也听出了个大概,她接连咋舌,这孙文做的还真是绝,为了讨妾室欢心连子女都不要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指点声音不绝于耳,孙文有些恼怒,对着还在磕头的孙凝柔道:“还不赶快给我滚。”
此刻孙凝柔的额头上都是血迹,地上也滴落不少,可绕是如此她依旧没有起身,嘴里还是念叨着那一句,“求求你,救救隐儿。”
孙文听得不耐烦,再加上现在人越来越多,想要起身离开,可是刚踏出房门,却被孙凝柔抓住小腿。
“救……”
刚说出一个字,孙文就一脚将人踹出三四米去。
“当初你们跟着安氏离开孙府,从那时起你们姐弟便不是我的子嗣,以后是死是活别来找我。”
被踹飞的孙凝柔惨笑了两声,咳出血来,爬到其弟孙隐的身边,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孙文冷哼一声,甩甩衣袖就要离开,而这时在人群中的赵蝉衣却动了。
她拦住孙文的去路,冷笑起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畜生都懂得道理,孙御史居然不懂。”
众人听后嘲讽的笑了起来,孙文脸涨的通红,指着她鼻子问道:“你是谁,竟然敢教训本官。”
“相府赵蝉衣。”她毫不犹豫的搬出丞相府的名头。
果然,孙文没有方才那般嚣张。
丞相府他得罪不起,再加上现在赵蝉衣现在风头正盛,还是小心为好。
“赵大小姐,这是本官的家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话刚说完,不远处的孙凝柔声音沙哑的说道:“孙御史糊涂,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何来的家事。”
孙文一时间被揶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威胁的瞪了眼孙凝柔,希望她能识趣的闭嘴,可是却被孙凝柔冷冷的盯着,让他后背生寒。
早知道就该让人把这两个孽种也杀了,孙文心中暗想。
孙凝柔此刻上前哀求,“还请赵小姐救隐儿的性命,日后凝柔愿意为奴为婢报答小姐。”
“不要多说,背上你弟弟跟我来。”赵蝉衣道。
孙凝柔大喜,立刻扶起昏迷的孙隐,而赵蝉衣则是同孟子衿道了声别,看也不看旁边的孙文,带着人就离开烟雨楼。
此时外面已经放晴,雨也停了。
赵蝉衣带着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给孙隐看病,而孙凝柔则一直守在旁边,额头的伤也没有去处理。
赵蝉衣怕她吃不消,上前劝说道:“你先跟随大夫把额头的伤处理你下,你总该不希望隐儿醒来后看到你是这副骇人的模样。”
孙凝柔现在上半身都沾染了不少血,看起来的却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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