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有些阴沉,下起了小雨,东街的商贩不少都收摊回家,而有些则是快步前往皇宫的方向。
宁战在皇宫东直门前设下擂台后,紧接着又有人在其两侧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茶棚,用来观战,世家贵族占据茶棚前排,而那些平头百姓就站在后面,可饶是如此也有许多人前往。
赵蝉衣等人来到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当她寻找座位时,忽然看到前方的孟子衿。
孟子衿也是看到了她,又见她身边的楚朝云,欣喜的开口道:“蝉衣,你们来我这边坐。”
说话时,她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楚朝云,只可惜后者却眼神冷淡。
赵蝉衣来到她的身边坐下,而楚朝云却是站在一旁。
她坐下后,两人寒暄几句,然后赵蝉衣说:“我看这茶棚中少有女子,礼部尚书大人也准许你过来?”
礼部尚书掌管礼仪,按理说孟子衿的家教甚严才对,怎么这几日相处下来,赵蝉衣总觉得她活的很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孟子衿干咳了几声,低着头凑到她的耳边,“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赵蝉衣听后一笑,她早该想到。
这下孟子衿脸色红了红,叉着腰佯装出生气的模样,“不要笑我了,咱们还是看擂台赛吧,昨日输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能够击败余天涯。”
赵蝉衣脸色一正,“昨日我没来,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挡不住余天涯三刀,然后就落败。”
看来这人确实厉害,赵蝉衣不禁看向楚朝云,只听他道:“小姐放心,我不会输。”
“你也要上去打擂台。”孟子衿惊呼一声。
昨日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些人被余天涯打败的人都伤势严重,楚朝云现在要上去,她怎么能放心。
孟子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楚朝云放弃,可是随后一想,楚朝云不是自负的人,两人对阵应该不分上下。
这时只见孟子衿从手腕处褪下一串佛珠,递给楚朝云,“这是家母在金龙寺求来保平安的,现在送给你。”
楚朝云不信神佛鬼怪这些东西,自然不打算去接,孟子衿就这样手举在半空,委实有些尴尬。
赵蝉衣频频给他使眼色,看他还是不为所动,偷偷的踢了他一脚,楚朝云这才勉强将它收下,却没有带上。
孟子衿心中高兴,只要他收了便是好。
这时茶棚中忽然声音鼎沸,有人高喊一声,“余天涯来了。”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骑马而来,手握弯刀,目光凶狠。他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人群,像一匹草原上的饿狼般,寻找着自己的对手。
都是群酒囊饭袋,余天涯咧嘴笑了笑,下马来到擂台上。
“今日有谁上前挑战。”
话音刚落,楚朝云就要上前,而赵蝉衣把人按住,轻微的摇摇头,“先看一场。”
昨日虽然已经同楚朝云说过余天涯的刀法,可是她还是认为谨慎点好。
随着余天涯的这一声,虽然有不少人雀雀欲试,可是一想到昨天许多人战败,瞬间
余天涯见没人上前,声音提高了不少骂了句,“都是些废物。”
赵蝉衣双目一眯,他在用激将法。
果然他的话说完,立刻就有人跳了上去,那人身着绸缎,应该是哪个世家子弟。
孟子衿在旁边小声道:“周廷皓怎么上去了。”
“他是谁。”赵蝉衣不知此人故而问了一嘴。
“周廷皓和周画扇是一母同胞的姐弟,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只不过听说他前些日子剿匪受了伤,现在还没有痊愈,只怕打不赢余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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