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姑娘的打扮虽然特殊,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粗布麻衣,在京城中等之家都少有人穿,让人心中暗暗猜想,这位姑娘家世恐怕清贫。
只是这姑娘仿佛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腰杆笔直,别有风骨,反倒引来宫学教长们一阵欣赏。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位教长继续问道。
“孙思妙”那姑娘答道。
“孙姑娘才学巧思,老夫佩服。”
那位教长言语里止不住的欣赏之意。
“夫子过奖。”孙思妙不卑不亢的说道。
“孙姑娘请坐。”
教长说完,继续展开他人的答卷,又是平平无奇并不切题的画作。
半柱香的功夫又过去了,突然又一副美食图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图中描绘应是一桌盛宴,但是不见美食,却见一个个杯盘狼藉的餐盘和宾客们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腩。
看到这幅画,谢锦噗呲一笑,图中宾客的表情像极了东儒先生吃完碧桐的大宴。
东儒先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咳了咳问道:“不知此画为何人所做。”
一位白衣长衫的儒生从人群中缓缓站起,这便是上一场赢得画绝名号的丹青馆画师方生儒。
看着谦逊儒雅的方生儒,东儒先生称赞道:“方生不仅画技精湛,更是不拘一格,老夫佩服。”
“东儒先生谬赞,晚生愧不敢当。”方生儒谦逊的说道。
东儒先生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便让教长们继续开始接下来的评判。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画作渐渐越来越少,却还未出现切题之作。
难道,今日竟连三甲都评选不出?
终于,当最后一幅画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大家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第三幅竟然就是踏花归去马蹄香,只不过画作之人将前人所画之蜜蜂改成了蝴蝶。
虽然画作精美,但是在座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岂能不知此画并非画图之人原创。
但是,此画却是切合了今日之考题,而正场大比,只有两副画作符合要求,此人确实也入了三甲。
但是承接古人创意并非君子所为。
所以一时间,众人脸色都是古怪不已。
“不知此画是何人所作。”一位教长脸色不自然的开口。
“在下见过教长大人。”沈怀越雅致的起身,仿佛没有看见众人古怪的脸色。
当他画出此画之时,心中便隐隐期盼这样的结果。
虽然他知道这般做会引来一些儒生的不屑,但是比起那进入宫学的可能,这些旁人的眼光又算的了什么。
那位教长见沈怀越竟坐在裁判的席位,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身份,虽然不齿他的行为,语气倒是平和了许多:“阁下好画工。”
“教长大人过奖。”沈怀越说道。
迷人的声线加上俊秀的面庞,倒是让本来不屑的一些女子,渐渐改观。
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沈怀越打扮矜贵又坐在评审中,莫不是哪个不常在京城藩王家的王孙公子。
教长并不屑问沈怀越的姓名,而沈怀越也知自己胜之不武,不愿在此时扬名,二人便默契使然的相互鞠躬之后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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