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看着脸色惨白的沈怀越,居高临下的说道:“既然沈公子自觉有错,本王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沈公子既然这般爱跪,便在这跪上三个时辰罢了。”沈怀越听罢,脸色惨白,看向众人。
此时众人的眼中已无最初看热闹的不羁与随意,眼中满是对沈怀越自作聪明的不屑。
而沈怀越则是脸色惨白,悠悠的瘫软了身子。
随着沈怀越的跪地,一场好戏渐渐散去。
众人依旧三五成群,赏画评鉴。只留下沈怀越酸疼的敲着膝盖。
秦翊更是一改往日的淡泊,握着谢锦的手,在琉璃赏画。
那二人形影不离的身影,与其说是在赏画,不如说是在对谢锦,宣誓自己的主权。
而谢锦,也是毫无畏惧的站在秦翊的身边,丝毫没有寻常女子故作扭捏的模样。
她辗转三世才能够真实的陪在秦翊的身边,又岂会在乎他人的目光。
谢锦一行人继续赏画品评
只是这琉璃中书画甚多,但是有了秦翊的美人图珠玉在前,也在难找到得以入眼的佳作。
“好无啊……我们去珍馐吧……肚子都饿了……”澄阳转了几圈之后,拿着手里的绢花百无聊赖的说着,不知道要放在哪副画前。
钱谦看着澄阳的模样调侃:“谁一早兴致最高,如今却打了退堂鼓……”
“是我又怎样……你有意见……”澄阳又拽着钱谦的耳朵说道。
“疼……疼……你快放开”钱谦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说道:“我的小郡主,我哪敢啊……知道你不耐饿,早就让师傅给你准备好吃食了……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温柔点……”
“这还差不多”澄阳开心的说道:“王兄,谢姐姐,我们走吧……”
谢锦看着澄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绢花说道:“我们把这绢花投了,也免得日后在跑一趟。”
“谢姐姐说的对……”澄阳也觉得有理,沉思了一会,便跑到秦翊所画的谢锦面前放下了花。
弄完,还对着谢锦和秦翊眨了眨眼。
秦翊谢锦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二人看着手中的绢花,默契的走向了一副“为学图”前,放下。
方儒生看着二人的动作,鞠了一躬,以表敬意。
这幅图初看并无特别,虽然工精美,但不过是书院窗前,无数孩童书生临窗而读。在这宫学内,最不缺这般景致。
而谢锦和秦翊能看出方儒生这幅图背后的愿景。
除去京城,在大秦广阔的领土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太富足的地方,许多孩童无书可念。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惧欢颜……有志气……是我大秦的好儿郎……”秦翊拍了拍方儒生的胳膊。
“谢王爷赞赏!”看着秦翊看透画中深意,方儒生眼中感动,向秦翊行了一个大礼。
“免礼!”秦翊亲手扶起了方儒生,身上的皇室风范尽显。与燕国的比试,大秦需要的便是这般志向高远的儿郎。
有了秦翊的带头,自然越来越多人将手中的绢花给到方儒生,瞬间便堆成了小山,不出意外,此次胜者,便是方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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