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塘，你醒了？我是枣儿的姑姑，你也叫我姑吧，能听懂我的话吗？”

冯塘眨着眼睛，半晌终于恢复记忆，眼角便流出泪来。

“姑，我对不起枣儿……”

有玉不由长出一口气，：“先别想那么多，好好把伤养好。”

“姑，我喜欢枣儿，我没有耍流氓。”

“喜欢她就好好谈恋，可不能做出格的事啊，枣儿让你吓得人都傻了。”

“枣儿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冯塘伸手抓住有玉的胳膊，想要坐起来。

有玉把他按住，：“你擅不轻，不要动。”

“我要去看枣儿。”

“你喜欢枣儿是吗？”

“是。”

“如果枣儿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样子，甚至她都不记得你了，你还会喜欢她吗？”

“会。”

有玉淡淡地笑了，摇摇头：“伙子，不能只凭一时冲动，还要关照内心；也并非只有山盟海誓，还有油盐酱醋。”

“姑，枣儿到底怎么样了？”冯塘焦急地问。

有玉反问他，“亮把你打成这样，你恨他吗？”

“不恨，是我太冲动了。我以为枣儿姐姐对我那么好，她一定也喜欢我……我没谈过恋，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

“大学四年，你从没谈过恋？”

“没有，在大学里我从没遇到过让我心动的女孩，直到遇到枣儿，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有玉想，所谓缘分，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

可她没。

“冯塘，亮是枣儿的哥哥，如果亮因为这件事吃了官司，枣儿会恨你一辈子的。”

“他怎么会吃官司呢？我不怪他，不追究他的责任，不就没事了？”

“可是还有一个路启元呢，他也被亮打了。”

“那个人该打，亮哥不在的话，我也会打他。”

“路启元欺负枣儿的事，你能作证吗？”

“能。”

得到冯塘的保证，有玉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赶紧出来找路长顺。

启明问了问冯塘体况，嘱咐他不要乱动，等脸上彻底消肿后再下。

路长顺：“池子，给你爸打电话吧，让他来一趟。”

“让他回来干什么？”

“你伤成这样，不能不让你家大人知道。”

“我是成年人了，我的事自己作主。”

“成年人了，做事还这样莽撞？”

路长顺认为，只所以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全因冯塘对枣儿动手动脚引起的，自然对他心生不满，便想让冯虎回来，把事解决完，带冯塘离开朵山。

冯塘：“是我的不对，我会给枣儿姐姐道歉的。”

有玉，“他愿意为亮作证，路启元侮辱枣儿在先，亮出于保护妹妹才动的手。”

“算你有良心。”路长顺。

启明：“他的伤在头上，不能多话，让他休息一下，过会儿警察还要找他录口供呢。”

有玉问冯塘饿不饿，要去给他弄点吃的。

启明：“先不要吃东西，让他恢复恢复。”

冯塘喃喃地：“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着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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