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这一夜的临济城风平浪静,往常吕布半夜也会前来叫关,但今日却是颇为异常地没有前来,这一夜的临济反而像暴雨欲来的前兆,略显压抑的气息。
这一夜的整个临济都充满诡异的气氛,但对大多数士兵来说却没有什么影响,竖日清晨,大队的士兵按照往常一样换岗,同时迎接着新一天的开始,这一次与往常一样,好像已形成规律,吕布果然还是前来城下叫骂,只是这次与往日稍有不同的是,逢纪并未急着让杨荣出城迎战。
逢纪发现今天袁谭状态有些不对,他还想再看看杨荣是怎么回事,是否真的如此勇猛,如果真的能敌吕布,他自然要为袁尚暗中争取过来,但如若真是吕布之计,那就让吕布与这杨荣厮杀到自己的主公袁绍醒来即可,眼看着袁谭时时不下令,当下逢纪有些急不可耐地向袁谭劝谏道:“公子,看来吕布此贼,名不符实,可能其勇武之名不过只是谣传罢了,今日可让杨将军将吕布此贼斩杀于城下!”
“哈哈!”袁谭并未向往常一样听劝,而是傲然大笑一声,而后双眼森然地直视逢纪,徒然大喝道:“逢纪何在!”
逢纪被袁谭如此变化弄的一头雾水,心想‘老子不就在你面前吗?’,但这只是心里话,看着怒视汹汹的袁谭,逢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想了想,为了稳住袁谭,他还是委屈地躬身轻声道:“下官在!”
“好,逢纪,吾与汝一百精兵,令汝即刻出城迎战吕布!”
“啥?让吾去迎战吕布?”逢纪不敢置信地看着袁谭,心道这厮莫不是疯了?但看到袁谭紧握剑柄,不像作假,逢纪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每日早晨都会有从袁尚那面回来的信件,但今天却没收到,“难道……?”
逢纪已是预感到危机,心中猜测是不是袁谭发现自己与袁尚之间的关系了?随即思索如何破解此逆境,片刻后,逢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亲切一些,对着面前的袁谭苦笑道:“公子说笑了,吾一个文人,如何是吕布的对手?”逢纪看着袁谭脸色不善,随即又继续劝说道:“还是让杨将军出战吧,吾相信有杨将军在,定可斩杀吕布于马下!”
袁谭见逢纪居然还和自己绕圈圈,当即不再墨迹,猛然拔出手中配剑,眼神冷然,剑尖锋芒直指逢纪的胸部,怒喝道:“逢纪,汝是不将吾放在眼里?还是汝以为背靠着袁尚就可有恃无恐?汝这是准备抗命吗?”
“未想到吾做为袁家长子,此刻居然连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小谋士都敢图谋于吾,当真可悲,可气……”,袁谭越说眼中越红,双眸之中俨然已是因为极其愤怒而布满血丝。
“大公子还且息怒,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安排,吾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啊”,逢纪一看这袁谭已然图穷匕见了,当下心中惶恐求饶道。
“哈哈!吾为长子十余年来一直将吾父视为骄傲,为尽孝道,吾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未想到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后嫁入吾袁家小妾生的庶子!”袁谭脸色悲切,仰天长啸,而后在逢纪瞪着双眼,大为震惊的情况下突然将手中利剑狠狠插入逢纪的胸部。
“汝就去地下为吾父尽忠吧!”袁谭怒红着双眼,手中长剑又狠狠向逢纪胸内插进几分,只留下金色的剑柄在外。
“汝…汝…汝个逆子……”,逢纪左手捂住胸部伤口,嘴角流着鲜血,双眼仿佛欲要跳出来,右手欲要抓住袁谭的衣袖,惊惧而又无力地哆哆嗦嗦地怒叱道。
在逢纪的意识弥留之际,只听得袁谭犹如丧尽天良地说道:“吾今日就准备弃父从瓒,他吕布能做的,吾为何做不来!”
“来人,前往公孙大营,就说吾袁谭欲用整个青州作为贺礼,献给义父公孙瓒!”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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