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幡鬼森白的牙齿咯咯作响。
“你们谁也逃不掉。”幡鬼细长的指骨勾住容徽的帷帽,“待我得到她的肉身,你大可来杀我呀,弑师就看你敢不敢。”
容徽看着空荡荡的骷髅架,淡淡道:“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他造下的因果你找他,牵连无辜干甚?”
幡鬼牙齿一张,吱嘎直叫:“废话忒多!
他杀我姊妹我杀他师父理所当然。
若不是你这具身子有用,小小练气士能活到现在?”
幡鬼正欲掀开容徽的帷帽,只听“咔嚓”一声。
一柄木剑从天而降,劈开她森白的头颅。
木剑一路向下,将其劈成两半。
幡鬼失了骨架,锁在骨头里的魂魄猛地冲出。
它浮在空中惊骇欲绝的看着李颜回,涂满血色豆蔻的五指成爪,猛地朝他扑过去,“区区练气士如何逃得过我的禁锢!”
李颜回木剑直逼它头颅,无辜道:“我是练气渣渣,可我师父不是。”
师父说过,斩杀幡鬼需以剑气劈开它的头颅,才会使其神魂俱灭。
幡鬼被木剑逼得节节败退。
剑上锋芒毕露的杀气碰到它的身体,就好似寒冰遇岩浆,瞬间消融。
“你们算计我!”
幡鬼狠狠地看着容徽不敢恋战。
它化作一阵黑烟逃出船舱,却一头碰在杀气肆意的结界中。
“滋啦。”
幡鬼的脑袋瞬间消融大半,它疼得在空中乱舞,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声。
容徽有意练兵,让李颜回将用剑招折磨了幡鬼半个时辰,而后将幡鬼的魂魄钉在骨架上。
李颜回疑惑不解,“这?”
容徽一脚踢过一分为二的骨架,淡淡道:“画舫没桨不能行,倒腾倒腾,把它做成两把桨。”
画舫上有幡鬼作乱。
水下亦然有水鬼作祟。
容徽屏息凝神,在空中画出两道辟邪灭鬼的符咒,凝在骨架上。
骨架入水,所行之处,鬼怪见者皆会被符咒度化或者绞杀。
李颜回不知其意。
他看着骨架许久。
他觉得拿骨架敲鼓已经很变态了。
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
“诶。”李颜回像模像样的给骨架里奄奄一息的幡鬼念了一段度化的咒语,而后怜悯道:“你馋我身子都可以,怎么想不开馋我师父的身子。”
那是你能馋的?
李颜回将骨架桨绑在水下,给无辜枉死的舞娘收尸后,拿出扫帚打扫画舫。
此刻他生出一种自己在处理犯罪现场的紧张感。
容徽端坐船头,微风拂过掀起帷帽,露出半边精致完美的下颌。
夕阳的余晖洒在容徽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辉,那抹金辉勾出的半张红唇,好似顶级丹砂,衬得风扬起的脸肤白盛雪,美得惊心动魄。
扫洒的李颜回不经意一撇,顿时呆了。
剑灵派上上下下异口同声说师父貌丑,这是他师父?
“噗通,噗通。”
岸上看到容徽半张脸的人眼睛发直,一咕噜栽倒水里。
水花溅在容徽脚边,她拿起横杆将落水之人挑上来。
“多谢这位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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