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记忆中,母亲从来都是冷艳高贵的样子,这几万年未见,她的脸上竟也能有这舔犊情深的神情,这样的千璃深深的震荡着知非和南尘君的内心。
对于九苞身世的猜测,让南尘君更加笃定了心中所想,他低声问默里:“敢问神君,莫非九苞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默里回头看了看正在和千璃手舞足蹈的九苞,笑了。
他转过头来对南尘君说道:“对,九苞就是苏暖的女儿。”
这几个字不但让南尘君心中激荡,更像道闪电一样击中知非阴郁的神情,她杏目圆瞪,惊讶地问默里:“她,就是当年那个生死未卜,我不得不给母亲的孩子?”
“对,你的小外甥女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知非着了魔似的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九苞,没说一句话。她的脑中急乱,当年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了出来。
这时,南尘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相柳、幽蝠和红苕的面前叮嘱他们说道:“你们三个现在出雨泽轩,将左阁里所有的人都清出去,今夜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大哥,这位神女就是您和元君的母亲?”相柳小心翼翼地问着。
南尘君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几个人,又转回来严肃地说:“他们的身份隐秘,是真神级的人物。”
“可是守卫北极天柜山是我的职责,他们这样闯进来,是我失职了。”相柳面色惭愧的说道。
南尘君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说:“这北极天柜山原本就是她的,你怎管得了呢。这山外禁制皆为她做布,阿姐也是从母亲手中继承了这里。再说,你们三个的修为在他们眼中皆为小兽,想管也管不了。”
听到这话,让相柳、幽蝠和红苕皆面若寒蝉,不敢再言语。相柳看着南尘君严肃的样子知道刚来的这两个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于是收起了他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拉着幽蝠和红苕快步退出了雨泽轩。
出了门,三个人边走边说着刚才见到的情景。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神君的功力比咱们元君的还要高上很多?”幽蝠小声地问他俩。
“当然发现了,刚才他们落地时我差点喘不过来气。”红苕心有余悸的看着院子里说道。
“可不是,我感觉我都要现出原形了。”相柳拿出身后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
“刚才看到那个男人从天而降,我这个蝙蝠都差点选择遁地逃跑了。”幽蝠紧张兮兮地说。
“为什么?我看他也是玉树临风的样子,再说也是元君和南尘君的长辈,怎么会把我们毒王吓成这样。”红苕推了幽蝠一把。
“你不知道,和我在扶桑禺打架的就是他,你看看我那惨样子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幽蝠回想起自己被默里胖揍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边走边委屈地伸出双臂抱住自己。
“原来如此。”红苕看着幽蝠滑稽的样子被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看他那样子,也像是元君和南尘君的长辈,咱们这些‘小兽’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
“不管是什么,大哥说了他俩的身份隐秘,对谁也不能说。走,去赶人吧。”相柳拽着幽蝠和红苕去完成南尘君布置给他们的任务。
至于院里那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些什么,可不是他们三个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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