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两个呼吸,粘稠液体便从脚底涌进刘父的身体,唐僧想要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片刻之后,刘父原本憨厚的模样,竟然便得面目狰狞起来。忽然阴笑着站起身,如同拎着一只鸡一般拎起小男孩,任小孩如何嚎哭,都无动于衷。
另一只手,拽起年轻刘母的长发,硬拖着走向茅屋。
“又是你!又是你!刘铖!你放开我!我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头上隐隐出现血迹的刘母惊叫的哀嚎着,可如何都挣脱不了刘铖的大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唐僧看的目瞪口呆。
急忙的跟到屋舍后边,屋子里,被黑影附身的刘铖开始对着刘母拳打脚踢,真是拳拳见血,每当不堪其辱的刘母,想要挣扎站起来,迎接她的便是更加凶狠的毒打。
“贱人,让你苟活,这下看你来不来陪我!”
“还有这早就该死的孩子,若不是他,我怎么会上山踩什么狗屁草药!”
“你们娘俩该死!都该死!”
“哈哈哈哈!”
刘铖面露癫狂,一边骂一边动手,越来越狠,连唐僧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冤气。
唐僧躲在窗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这事能管么,自己管得了么!?
梦境之外。
唐僧紧闭双眼,身上光芒大盛,手掌放在刘母的额头一动不动。
床上的刘母抽搐着身子,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满是汗水,此刻的七旬仿佛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
刘伯钦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两人,虽不忍心看到娘亲如此受罪,却有心无力。一拳打在房柱子上,整个茅屋都跟着摇晃。
“咴儿”
“汪汪唔汪”
倏然,门外传来惊马声和犬吠。
门口唐长老的白马嘶嚎着要挣脱绳子,自家的大狗也对着栅栏叫唤起来!
“发生了什么?”
刘伯钦心里一惊,跑到院落中,招呼两个家童躲到茅屋里去,自己持弓望向四周。
残月高悬,寂静的双叉岭如往常一样。刘伯钦心里却范起了猜疑,如此安静,倒显得不同寻常。
他闭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片刻后,脸色狂变。
多年行走山林的经验告诉他,屋舍四周突然多了许多不速之客!
狼骚味,熊蜜味,大蟒身上特有松脂味,甚至还有……灰狍子嘴里的腐臭味!
为何今日会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
饶是刘伯钦在双叉岭走山二十多年,也不禁胆突起来,握弓的手攥出汗。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刘伯钦仍反应迅速,解了狗马的绳子,然后持刀背弓,转身几步跃上屋顶,单腿压着,准备随时跃起。
屋子里有他的老母,有他的一切,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不多时,像是对刘伯钦严阵以待作出回应,幽静的林子中,慢慢出现几十个绿油油的光亮,渗人无比。
随后,只见一只高大的黑狼缓缓走出密林,在它身后,跟着至少十几只的狼群。
巨狼两侧,是一只丈高的灰熊,和一只昂着蛇身,吐着猩红信子的巨蟒,细长的蛇眸冰冷无比。
这大概是双叉岭中,最难对付的几只畜生。
毫无援兵的刘伯钦孤身站在屋顶,一时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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