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念老侯爷有功于朝廷,随颁布诏书,封啊郎唐朝老主人称呼啊郎为开国县男,自此踏入大唐勋贵行列。又赐金银田产,以彰显朝廷恩泽,…”
可能说话太多,绿衣女顿了一顿。旁边自有懂事贴身的丫鬟奉上茶水!
这女子轻轻端起茶碗,微微翘起兰花指,张开樱桃小口。
缓慢大气,又不失节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生成,显是受过上等教养,一般的农家,如何生的出,这种清高的品质和典雅娴熟的做派。
此时李钰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又因穿越大唐,这等惊世骇俗得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一边又惦记着前世的妻儿老小,是以浑浑噩噩,
却因前世里,就活泼开朗,所以尽管糊涂着,却也不耽误对说话的女子品评一大堆,这美女若是生在前世,不是集团公司得老总,便是领导家的官太太…
只听此女湿润了嗓子便继续发言:“老侯爷与我唐朝人也多用我或者吾为自称有时也用某等无情无份,却悲天悯人,不忍心看着大家受苦受难,便用这金银田产,置办下这几个庄子,咱们才能在这蓝田县,安居乐业,
才有这安安稳稳的一日三餐,唐朝已经初步开始一日三餐而不至沦落街头,生死由天。
此等大恩大德,我等自然要终生不忘,如今老侯爷归去,只留下郎君一丝骨血,我等应仔细伺候,小心呵护,待来日郎君,承袭了爵位,娶妻生子,延续李家血脉,开枝散叶,
百年之后,就是去见了老侯爷,咱们也是无愧于心。诸位以为然否?”
“姐姐所言甚是!”
“然也”。
另一个女人和刀疤脸应声相合。
余人虽然没有言语,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百姓之子,从未读书识字,又如何说的出来,这台面上的文章。
不过众人心里,也都各自点头赞同,老侯爷的恩情,自然要舍命报答,既然老侯爷去了,定要衷心陪伴这小郎君,一生一世的。
王家娘子的言语,大义凛然,郑地有声,况且又是实情,众人都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滋生。闻之安然若泰。
旁边的黄衣女子,看着说话的空挡,嘤嘤而语,声音动人:“虽老侯爷宽己待人,忠厚善良,可这开国县男,也是太上皇亲封的功勋爵位,这府里上下自是有章程可寻,非是那小门小户,任你胡来,此翻郎君遭此劫难,不可轻易了之!”
“妹妹之言甚合吾心,不知柳叔以为该当若何?”
刀疤脸闻言,怎能不知期中缘故,这定是要惩治一些懒散不力之人,顺便杀鸡儆猴,否则都以为老侯爷不在,便懈怠了,
于是朗声表态:“某家在老侯爷在日,也只管外门之事!这家宅内事,两位娘子定夺便是。某性情耿直,又不善言辞,实不知从何处下手!”
众人均想:柳叔不插手内宅之事,两位娘子又好的穿一条裤子。这次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绿衣女顺口问道:“当日是何人跟随公子左右?”
只见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仆从,小声应到:“回王娘子的话,当日是小人候三,侍奉郎君身边。
那日小人陪郎君散心,行至田家村,小人肚子疼的不行,想来是吃坏了肚子,于是便向郎君告急!等小人从茅房出来,就不见了郎君踪影,遍寻不着,才赶紧回来报与两位娘子。小人疏忽大意,请娘子惩处!”
“候三郎唐朝多以姓氏加排行称呼,平日里你勤恳老实,行事稳重,这次亦非是你一人之过。但郎君遭难,却与你脱不开干系,这府里上下,若是没个规矩自然不成。
今翻便要动用家法,该当杖责二十,却念及你平日忠厚,又是无心之过,减半执行,汝可服气?”
“回娘子的话,小人服了!没有家主,哪有小人家族的今日!如今郎君受难,小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甘愿受罚。”
“如此便好,待行了板子,你可修养十天!不必当值。伤好之后再来听候郎君差遣!还请柳叔执行家法!以正家规。”
刀疤脸点头允应,扭头对着候三道:“走吧,你随某家去前院。”
刀疤脸带着几个护院,后边跟着候三!去往前院领取家法。
众人皆出,整座庄园又恢复了往日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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