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占梧曾经年少时练功太急,也曾出现过筋脉胀痛的情况,他可以体会到那种钻心的疼痛有多难熬。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那天之后,十七再也没离开过她身边,她每两日都要承受这样的疼痛。她蜷缩在占梧怀里,低低地呜咽,鼻子和耳朵里流出的血液浸湿了两人的衣袍。
十七急得团团转,跑到厨房,爪子狠狠地在刀上划开一个很深的口子,鲜血很快冒了出来。它跑到她身边,举着爪子放到她嘴边,她喝下自己的血。
冰狐的血并不能直接被人饮用,必须中和多种药材熬成药汁或者药丸才可以,否则人体会承受不住它的寒性而直接死亡。
占梧看着十七滴血的爪子,内心在挣扎,最终他选择相信十七,与其看她这么痛苦,不如赌一把。
他掰开她的嘴,十七的爪子立即凑上去。他不敢让她多饮,咽下两口他便松开手,“十七,自己去止血。”
十七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听话地回到屋里给自己的爪子止血,它的血还有用,它不能浪费。
也许是十七的血起了作用,她体内筋脉的灼痛感渐渐消失,血也止住了。在鲜血的衬托下,她的脸色愈发惨白,嘴唇也无半点颜色,若不是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他几乎以为她已离他而去。
他静静地抱着她,顾不上身上有多狼狈,此刻只想确认她还在。
她见见恢复了喘息,“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他避而不答。
“好多了,就是身上黏黏的好难受。”
“我这就带你去洗洗。”
“阿湛,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是……药老之前准备的药……”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骗我?如果有药,你之前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痛苦不拿出来。你怕被我知道,最大的可能是,我知道了之后会伤心或者生气,并且以后不会再喝。所以,是十七的血,对吗?十七现在怎么样?”
“十七没事,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它就在我们身边。”
她还是那么聪明,即使病痛把她折磨成如今的样子,也丝毫不损她智慧的魅力。
她在黑暗中伸出手,十七自觉地把头蹭到她手心之下。“十七,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我的命运已无法更改,绝对不可以再搭上你。”
十七在她手心不停地蹭着,不知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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