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刘县令一叠声的说道。
“好”少年略一松手,复又转身在堂下站立,静静的看着刘县令。
刘县令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略略的转了一下刚才被按得生疼的手腕,然后又画蛇添足的整理了一下本已经端正的官帽,清了清嗓子说道:“故而这个,藐视公堂本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刚才衙役回禀说,村民们反映你平素脑子就有毛病,本官一向爱民如子,鉴于此种情况,就暂且饶恕你一次,下次若再犯,本官决不轻饶,退堂”
立在堂下的少年轻咳了几声,眼睛瞟向云洛一开始指认的那名衙役,嘴角牵出一丝微笑。
刘县令立马心领神会,重又在桌子前坐下说道:“此女子所述的案情虽然略有些出入,但是张德身为一方衙役,不为百姓着想,反而瞒着本县令巧立名目,滥收赋税,着实可恶,来人将张德拿下,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个叫张德的衙役闻言大惊,猛得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喊:“老爷,您不能这样冤枉小的,何况小的一切行为大人您都是……”
不待他下面的话说完,刘县令又厉喝一声“把他拿下”。
几名衙役立刻冲上前来,其中一人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让他说不出话,随后又将他摁在长凳上。
那几人与张德整日厮混,本想做个样子,轻轻打几下了事。
奈何那名身份神秘的少年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再加上刘县令也是一脸冷色,无奈之下,只得一次比一次下手重,打得那个张德杀猪般的惨叫,屁股上不一会就鲜血淋淋。
五十个板子打毕,那张德早已经不再动弹,显然是晕死过去了,几人像拖死猪一样的将张德拖了下去,看那情形,此人性命堪忧。
直到这个时候,少年才轻轻的对着一脸无奈的刘县令略一拱手,弯腰搀扶起云洛,两个人翩然离去。
刘县令的脸全都黑了。
夕阳如血,红色的光芒洒满大地。
出了县衙默默走了一段路,云洛方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我们素昧平生,不知道您为何要出手相救?”
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这个世界还是有几分公道存在的”
云洛垂首默然片刻,似是在仔细品味他的话。复又抬头说道:“不管怎样,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必将厚报”。
少年略一摆手,说道:“区区小事,姑娘不必记挂心上。只是遭此巨变,不知姑娘今后作何打算?”
“我”云洛沉吟了片刻,才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虽然那名衙役被打了,可是还有几个人仍然逍遥法外,我一定要将他们全都扳倒,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报了仇”。
“你还要去告状”?少年有些惊讶。
云洛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也许我娘和我哥在他们的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死了就死了。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们比天还要重要。我就是豁出我的一条命,也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一阵风起,吹乱了少女的秀发,发丝有些凌乱的遮掩了她秀美的脸庞,但是那双清如水的眸子却闪现出非同常人的坚强和信心。
说罢,少女略一曲身施礼,然后转身离去。
如血的残阳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柄利剑遥遥的刺向那有些崎岖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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