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聘婷吃了药,渐渐退烧,晚间的时候,赵衍派人给她端了熬好的米粥,并吩咐她以后一日三餐都不必跟官差吃厨房,而是跟他一起用饭。
她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米粥,一边疑惑这赵衍的态度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下午,楚聘婷去赵衍房间找他一起吃饭的时候,那身量挺拔的男子穿了一袭黑色的袍子,见她打量自己,赵衍笑了笑,问道:“这样看着我作甚?”
楚聘婷收回目光,回道:“没什么,只是瞧惯了你穿白色,未曾想到黑色倒也挺适合你。”
赵衍不置可否,凑近了她戏谑道:“小爷我天人之姿,穿什么都适合。”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楚聘婷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不正经,闻言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无视他的话。
他见她不搭话,也不恼,坐到她身边,斟了一杯茶给她,道:“今夜是最后一晚了。”
不出意外,船明日下午便能抵达扬州码头,今夜是最后一个夜晚,有人将军火藏在官船上,若是想运走,今夜是最后一个机会。
前两夜赵衍也派了赵三蹲守,如他所预料的一般,那些人并未有所行动,想来是不想打打草惊蛇。
楚聘婷颇为自然的接过赵衍给她倒的茶,抿了一口茶水,蹙眉道:“你今晚打算做什么?”
赵衍眼神渐渐变冷:“既然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敢走私军火,想来背后定然有强大的势力作靠山,不若我们来个诱敌深入,瓮中捉鳖?”
“怎么捉?莫非你派人去密道里守着?”楚聘婷思索了一阵,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且不说那些人警觉性如何,若是这样他们恼羞成怒,一把火将下面炸了同归于尽怎么办?我可不想白白丢了小命。”
赵衍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楚聘婷,说道:“你以为你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吗?今夜你只需要睡个好觉养精蓄锐便好了。”说着,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了犹如老狐狸一般的神情。
……
是夜。
几个黑衣人进入密道,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军火搬了出去。随后几人便动作利落的将东西抬到甲板上,顺着绳索一箱一箱的将那些军火运到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小船上,待所有军火运完,他们不禁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一次的行动倒是比以往顺利了许多。
那在小船上负责接应的两个黑衣人见东西都装的差不多了,连忙招手冲还在官船甲板上的黑衣人道:“快来。”
几人闻言,便想顺着绳索吊到小船上。
但他们还未动作,耳边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不好了!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刹那间,甲板上便响起一阵脚步声,眼尖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这边,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点点头,将绳索割断,对在小船上的两名黑衣人道:“你们将东西送去给上头,明日酉时扬州码头会合。”
言罢,将身上的夜行衣一脱,里面穿的竟是官差的官服。
几名黑衣人会意,一边向火源处跑,一边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了丢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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