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玉雁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追上了简红衣,“我有话跟你说。”
“你要说什么?”简红衣不耐烦地看了玉雁来一眼,“你这个人,话怎么那么多!”
“我跟你说啊,”玉雁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显得有些急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有些事,我是说有些事你知道吧,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否则别人会受伤,自己也会受伤的,你知道的吧?”
简红衣觉得一副苦口婆心模样的玉雁来像个老太太似的,不耐烦地掐了他手臂一把:“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玉雁来“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一阵,直到简红衣放开他他才苦着脸说道:“我是说,魏夫人你也见过了吧,那是个多漂亮的人啊,对吧?”
玉雁来的意思是提醒简红衣,人家的娘子如此温柔貌美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可简红衣却想当然地认为玉雁来的意思是,你看人家魏夫人多优秀,你可千万要学学人家不要在她面前丢脸。
“你放心!”简红衣拍拍玉雁来的肩膀,“我那么喜欢她,自然不会在她面前出丑,你看看我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玉雁来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赶紧四下里看了一圈儿拉着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果然是因为他才如此守规矩。可是,你也太大胆了,这些话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就说出来啊!”
“我怎么不能说了?”简红衣觉得一惊一乍的玉雁来简直可笑,“我就是为了她才来当捕快的。”
玉雁来忍不住扶住了额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行了吧?以后这种话,你谁也不准说,知道了吗?”
“我可没你那么傻,自然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简红衣心想的是让别人知道她那么崇拜雪月,非得笑话她不可。
玉雁来听了这话,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走吧,我们进去吧。”
二人进得书斋,果然见魏良已经等候多时了。
“玉捕快、江捕快,快请坐。”魏良显得很热情,一见二人便请他们坐下。
玉雁来正准备礼貌地推辞一下,却见简红衣已经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同时还像看傻瓜似地看着玉雁来,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叫你坐你还不坐,难道你是傻吗?
玉雁来只好将客套话咽进了肚子里,别扭地坐到了简红衣身边。
魏良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无非也就是些欢迎简红衣来当捕快,今后回龙府的安全重担就要交到她肩上了这一类说辞。
在魏良熟练地说着这些客套话时,玉雁来小心地观察着简红衣,只见她正襟危坐听得十分专注,却因为那一套不合身的捕快制服显得有些滑稽。
魏良好不容易将话说完,玉雁来领着简红衣从书斋出来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记得莺儿说过,简红衣这次回家是被情郎给抛弃了,也亏得她这么快就能转移目标。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会看上魏良,这让玉雁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在寻思什么呢?”简红衣不停地扶着自己的帽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巡街去?”
“先跟我去县丞那儿。”玉雁来在前带路,“你以为当捕快这么简单吗,还有的是你要学的!”
“你这样的笨蛋都能当,我怎么就不行了?”简红衣拿手肘撞开玉雁来走到了前面,玉雁来抱着官刀看着她往前走一言不发。
走到拐角处的简红衣觉出点儿不对,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玉雁来:“你杵在那儿干什么?”
玉雁来得意地笑了笑:“县丞在那边。”说着朝与简红衣相反的方向努努嘴,自顾自地走了过去。
“认识路了不起啊!”简红衣恨恨地嘟囔了一句,快步赶上了玉雁来。
雪月从后堂转出,看着玉雁来和简红衣拉拉扯扯着穿过了花园,这才进到了书斋里头。
“你来了。”魏良抬起头放下笔,看着雪月笑道,“你就那么不放心,竟然还亲自来查看。”
“相公难道吃醋了?”雪月露出了俏皮的表情。
魏良也不知多久没见过雪月这般放松了,或许,是从自己在京城娶了小妾后就再没见她如此吧。
一想到这些,魏良顿时有些内疚。他站起身来绕过书案走到雪月身边,拉着她的手二人并排坐到了椅子里。
“如果能让雪月你开心,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做。”魏良深情地看着雪月。
雪月反手握住了魏良的手,感激地看着他说道:“相公你明明对梨雪的身份有所存疑却仍然答应我招她进衙门做捕快,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你我夫妻,又何须道谢。”雪月的感激让魏良大为受用,“我当然明白雪月你为何会对这个冒牌新娘如此照顾,也相信你的眼光。能够入了你的眼的人,绝对不是坏人。”
雪月笑了:“她救下过与她有仇的江府,这就已经是她自己为自己做的最好的证明了,何须我来替她担保呢,相公你说是吧。”
雪月提到江府,这让魏良想起了山贼的事,眼光不由得移向了书案。雪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书案上正铺开一页宣纸,正是方才魏良放下笔之前在写的公文。
“这是?”雪月站起来走向书案边,将写了一小半的公文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便变了颜色。
魏良赶紧起身将公文从雪月里抽回,倒扣着将它放回了桌上有些心虚地看着雪月说道:“雪月你不必担心,不过是因为山贼逃了必须给上头一个交代罢了。我就服个软,写个请罪书,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回龙府地小人稀,也没人能指望我们就能将这一伙山贼给收拾了。”
“这倒不一定了。”雪月扭头看了看外头,冲魏良笑了起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