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又惹上麻烦了?”令妙仪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看着正在急急收拾行李的柳夏。
柳夏整理好了包袱,将它顺手放在了桌上,这才走到令妙仪身前拉起她的双手说道:“这当然不关你的事。”
“不对,就是因为我!”柳夏丝毫没能安慰到令妙仪,反而让她哭了起来。
“柳夏!”推门而入的米大夫见令妙仪抹着眼泪,立刻冲上前来拉住令妙仪,一把推开了柳夏,“混帐,你在做什么?”
“米大夫!”令妙仪眼泪汪汪,双手抓着米大夫的手臂直摇头,“不关相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任性妄为偷跑出去被山贼抓了,现在还连累万桃门也被千夫所指。相公他没有怪我,反而是在安慰我!”
米大夫看看柳夏,显然并不相信令妙仪的话:“你若是敢动妙仪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你不用威胁我。”柳夏冷冷地看着米大夫,“在你们的精心安排下,我早就是生不如死了。”
“相公?”令妙仪看着柳夏,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
“妙仪,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夏看着令妙仪,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无法解释,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令妙仪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丢开米大夫走回到了柳夏身边,双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米大夫看看令妙仪又看看柳夏,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当他别过脸看向一旁时,注意到了柳夏收拾好的包袱。
“你要去哪儿?”米大夫指着桌上的包袱问柳夏。
柳夏将视线从令妙仪身上挪开看着米大夫,尽量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儿:“当然是去找小刀和阿景。万桃门被冤枉说为了救妙仪而不惜在回龙府投毒,造成了全城之人中毒,现在若是跟万桃门扯上关系的人,就如同过街老鼠似地。小刀与阿景还不知道这些事,若是为了寻找四方教指使山贼绑架妙仪的证据而与江湖人士有所接触的话,他们是肯定要吃亏的。”
米大夫皱起眉头,显得非常不满:“这不过是谣言而已,就因为那么几个没脑子的家伙修书来向掌门求证此事,你就如此小题大做,难道你这是别有用心不成?”
柳夏将令妙仪往自己身后推了一下,摇头看着老大夫:“小题大做?修书责难令掌门的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像他们一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非有真凭实据,是不会随便冤枉他人的。”
“什么真凭实据,简直是胡说八道!”米大夫显得怒气冲冲。
“妙仪现在安然无恙地呆在家中,就是真凭实据。”柳夏看了一眼身后的令妙仪,眼里流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不过他还是接着继续说道,“妙仪被绑架又被救回的消息是我们一直极力隐瞒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妙仪的名声。可这件事到了别有用心的人嘴里,便成了我们推脱不掉的证据了,难道你连这一点也不懂吗?”
“你什么意思?”米大夫渐渐感到些许不安,却没有完全明白柳夏的意思。
“我们确实将妙仪救回来了,又刻意隐瞒了这件事,不就是落了人家的口实,证明了我们做过恶事了吗?”柳夏抓起了桌上的包袱,“我必须得去找小刀与阿景,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了。”
“相公。”令妙仪的声音怯怯的,像个做错事小孩。
柳夏回过头看着令妙仪:“我去去就回,你放心。”
令妙仪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待柳夏走得远了,她才转向米大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落下来:“米大夫,我又闯祸了,这下该怎么办?”说罢,捂着脸蹲下身哭了起来。
“妙仪。”米大夫赶紧跟着蹲下来,将令妙仪扶起来让她坐进了一把椅子里。
“我该怎么办,米大夫?”令妙仪哭过一阵后,一边抽泣一边绝望地看着米大夫,“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当年跑出家门受伤落了残疾,致使万桃门和我爹蒙羞。眼下我好不容易有了相公,却又害他落到如今地步。若是小刀阿景因此出事,他一定不会原谅我,我该怎么办?”
“所以,柳风扬上门求亲时你才急急让掌门答应下这门亲事?”米大夫想起了之前令天下曾经告诉过他,是令妙仪主动要求令天下应下了这门亲事的。
“我该怎么办啊,米大夫?”令妙仪抽泣着又重复着方才的话,显得不知所措,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米大夫的话。
“可怜的孩子。”米大夫走近令妙仪,拉起了她的手,无限怜悯地看着她,“你放心,我就是拼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令妙仪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米大夫,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遥远的回龙府城门边,简红衣像有预感似地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扭头一看便见到玉雁来正骑着马从城里飞奔而来。
简红衣站起来拿起官刀从店铺里跑了出来迎向玉雁来:“怎么样,拿到公文了吗?”
玉雁来勒住马跳下来,朝简红衣点点头:“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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