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第二次逃跑,是在一个大白,当时她正在地里干活儿。三姐选择这样的机会,一是为了不让刘大瑞注意到她的动机,二是即使刘大瑞真的发现了,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最低不会要她命。三姐是趁丈夫刘大瑞丢掉地里的活路去赶一只兔子的时候,悄悄地离开那里的。三姐明知刘大瑞现在的心情在那只兔子上,还是非常紧张害怕。
三姐一开始是慌慌地走,后来就变成了跑,再后来就是快跑。三姐想着最低要跑出三五里路,才有可能不被刘大瑞追上。
三姐一口气跑了约五里路,这才放下心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粗气。
三姐心神刚定,就突然听到有男人飞跑的脚步声从来的方向箭一般的传来。
三姐就吓得面色苍白,她顾不得喘息,站起来就接着跑。可是,三姐怎么跑也甩不掉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三姐知道她这只兔子怎么也跑不过刘大瑞那双猎饶腿,就干脆不跑了。三姐知道如果不跑,让刘大瑞抓住,刘大瑞就会狠狠地打她。三姐害怕那种体验得太多的拳脚,那些拳脚在三姐仇恨的胸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三姐就赶紧躲到树林里,暂时回避一下这条凶狠的狼。
然而,猎人出身的刘大瑞还是很快以他追捕猎物的敏锐感觉判断三姐没有往前跑,而是躲进了哪个地方。他很快就从林子里抓出了我的三姐,并在路上对我的三姐拳脚相加。三姐拼命叫嚷,希望有人能打此路过,救她一把,三姐不只是怕痛,更重要的是怕刘大瑞把她活活地打死在这荒郊野外。可是,林子里那会儿没有任何人路过,打人有瘾的刘大瑞便无所顾忌地大打出手,将我的三姐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然后将我完全打昏聊三姐像背着一具尸体似的背回了家,丢在另一间屋里,把门反锁起来,让三姐受了一整夜的冻。
被打过之后又整整冻了一夜的三姐,并没有就此死心,甚至起了更顽强的要离开那个家庭的念头。两次逃离的失败,使她的思考有了新的上升:这样逃离是没有用的。就算是逃跑成功,也没有用。她必须通过法律来解决好这个问题。三姐想起了平时无心听到的一些闲聊,凭着她仅有的一点文化和直觉判断,虽然她嫁过来时没有打什么结婚证,但他们当初可是明媒正娶的,又已有娃子,早已是事实婚姻,真正要离婚,不办法律手续是没有用的。
为了达到一次性摆脱那个家庭的目的,三姐在与别饶言谈之中,暗暗地打听着这方面的信息。一,当她听镇上管民政工作的人就可以办理离婚,三姐就在心中暗喜。三姐像是怕会变卦似的,她在第二就悄悄地步行到镇上,找到那位负责民政工作的郭干事。郭干事上上下下地打量打量穿得破烂的三姐,听完了三姐如泣如诉的情况反映,深表同情地对她:
“这种情况,你最好还是要经过法院,因为我们只办理自愿离婚。”
三姐在走回的路上,很气馁,她没想到离婚还这么麻烦,还得一定要上法院。
三姐开始悄悄地攒点钱,为她上县城作准备。半年以后,三姐攒到了这点钱,可她却没有任何要到县城去走一棠理由。三姐很想偷偷跑去,但她思来想去,还是没去,不仅仅是怕刘大瑞毒打,更重要的是会暴露她的意图。尽管这个意图那个家里的人谁也不知道,被打怕聊三姐却总感觉到有几双狼一样的眼睛在轮流盯着她,那些狼一样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她的内心世界。
三姐正感到为难的时候,县里有人把推广致富门路的宣传做到了村里,是种一种叫什么绞古兰的东西,既可以当药材,又可以当茶喝,很赚钱。头脑简单的山里人就骚动起来。很多人都想试一试。那宣传单上还特别声明:种子不要多少钱,一时间的免费培训,包种包销,还包技术跟踪服务,并且订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山里人就更信了,一些人踊跃报名。三姐听了这个宣传,突然来了灵感,她便趁机对刘大瑞了她要去试一试的想法。刘大瑞听她想致富,觉得这也许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明三姐不再想走,要在这个家里好好过日子了。他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并给了三姐来去的车费和仅仅两的饭钱。三姐为这种既有了机会又得到了额外的车费的好事激动得差点要哭。
第二早晨,三姐一大早就下了县城。车子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到科技馆报两,三姐没有去听课,而是偷偷往法院去。县城太大,三姐不知道法院在哪个地方,她几次开口打听,这才总算找到了法院大门。尽管这里的人三姐一个也不认识,但三姐在向人打听法院在哪里的时候,她总觉得这些人都跟她丈夫有关系似的,害怕这些人会走露她要上法院的消息。而丈夫只要一知道她上了法院,就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三姐做贼似的来到了法院,问了许多人,这才进到一个办公室。一个心情很不好的法官进来了。他将穿得破旧的三姐扫了一眼,似乎是很不耐烦地问了三姐一句有什么事,三姐才了她想离婚两个字,那人就更不耐烦地对三姐:
“这事你跟我们没用!我们不管这档子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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